當年客氏被笞死之后,就是在那里焚的尸。
倘或是在現(xiàn)代,不管怎么說還有個骨灰盒,可凈樂堂中的眢井呢,那骨灰一扔下去,就和大明兩百多年來無數(shù)在宮中死亡的無名宮人混在一起了。
……
朱翊鈞睜開眼睛,他猛地一挺腰——幾乎與此同時,殿外傳來長嘯一般的一聲叫喊——把李氏似是貓兒瞌睡時被吵醒的嗚咽蓋了過去,
“行刑已畢!”
朱翊鈞滿頭大汗,他鼻酸得厲害,腦子卻昏昏漲漲,憋得他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了。
李氏見狀卻咯咯直笑,她從手邊夠起那頂早就再次掉落在地的翼善冠,沖著朱翊鈞笑道,
“聽說依照明宮慣例,宮人承寵,必有賞賚。”
她將翼善冠往全身上下唯獨網(wǎng)巾還系于發(fā)髻的朱翊鈞頂上一套,嘶著聲哈哈大笑道,
“那我現(xiàn)下就將此物賞賜于你罷,還不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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