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費英東接口道,
“這事我有經(jīng)驗,假設(shè)要帶漢男的回去當壯丁,那就不能打他們女人的主意,打了人家女的主意,那漢男心里就不會服氣,往后肯定一有機會就搞破壞?!?
扈爾漢道,
“那要有不服氣的,直接拉出來斬首示眾唄,其實很多漢男都比女真人馴順,一旦把他們殺服了,他們還會反過來討好咱們呢……”
就在帳中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努爾哈齊忽然道,
“我覺得還是把他們都送回柴河堡罷。”
眾人同時一愣,一時間都住了口。
倒是舒爾哈齊第一時間就贊同了努爾哈齊,
“我也覺得應(yīng)該把他們都放回去,克五十雖然死了,但是萬一朝廷再去札木河部找人呢?這批人難道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要是這批人里面有哪一個跑回去報官的,那朝廷要追究的不就從克五十變成咱們建州了嗎?這樣是不是太得不償失了……”
費英東看出了點兒舒爾哈齊的門道來了,
“所以你早就打定主意要把那批漢人給放了,就是怕巴兒代跟何和禮不聽你的,這才特意來問淑勒貝勒,想讓淑勒貝勒出面,替你去說服他們倆罷?”
舒爾哈齊沒有反駁,只是道,
“何和禮本來就算是紅旗軍的嘛,他聽調(diào)不聽宣,雖然輩分上來講是我侄女婿,但就算是看在東果的面子上,我總不能一點兒都不尊重他的意見罷?”
扈爾漢道,
“我覺得你方才講的那些意見就挺有道理的。”
奈虎補充道,
“對,就是聽上去不太硬氣,好像咱們就是怕著漢人似的。”
舒爾哈齊找到了同援,
“是啊,我就是覺得這樣說顯得好像……我干甚么都先看漢人臉色似的,當然了,我知道何和禮是能講道理的人,但是這旗下小兵就不一定了……”
費英東道,
“我知道了,這剛剛打了勝仗,你不想因為這幾個漢人,就損失你在黑旗軍和紅旗軍中的威信,是罷?”
舒爾哈齊有點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谷髝/span其實他這一低頭,正好就能看到躺在他斜后方的那具克五十的無頭尸體,偏偏舒爾哈齊臉上的神情又十分羞赧,仿佛他是正對著克五十懺悔一般,
“威信不威信的我倒不在乎,主要是我怕旗下小兵有想法么,對俘虜還區(qū)別對待,我哥就不一樣了嘛,他一發(fā)話,就人人都愿意聽?!?
努爾哈齊叩了叩放著克五十首級的匣子,笑著道,
“這事要看怎么說了,其實這批漢人那就不能叫俘虜,他們應(yīng)該是被咱們建州解救的漢人難民?!?
扈爾漢道,
“那既然是建州解救了漢人,為何不讓那些漢人跟著我們建州走呢?”
努爾哈齊笑道,
“因為漢人不愿意來建州嘛?!?
費英東不贊同道,
“這問都沒問過一聲,淑勒貝勒怎么就知道他們不愿意來建州呢?”
努爾哈齊道,
“我這出去一問,他們肯定不敢說不愿意么,然后咱們把人接到建州,好吃好喝對待著,結(jié)果整出一批心懷不滿,覺得自己受了欺負的細作,這又是何必呢?”
“何況漢人總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他們在柴河堡里有家人有田地,有甚么動機要來建州呢?”
奈虎道,
“說不定就是有人覺得建州的生活比在柴河堡要過得好呢?”
努爾哈齊道,
“假設(shè)有這樣的漢人存在,那這樣的漢人一定會自己跑來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