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屋后,曲時月簡單的掃過一眼屋內擺設,家里一張木桌三張凳子整齊地放在桌子邊,連一個像樣的柜子都沒有,墻壁上掛著一串鮮艷的紅辣椒,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值得過目的地方,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怪不得見錢眼開,這大爺家里確實貧寒交迫,不知道為何只有他一人居住,家里并沒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跡存在,不過還算得上整潔,得出結論曲時月收回眼神兒站在葛嵐旁邊,充當跟隨。
大爺拉出凳子讓他們坐下,季南安剛剛才忍痛割愛給了銀子,現在才不會客氣,大咧咧地當仁不讓坐下,還特意回頭招手:“你們也不要光站著,過來坐呀!”
葛嵐點點頭帶著和煦的淺笑找了一個相對于干凈一些凳子坐下,曲時月秉著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讓出最后一把凳子給大爺。
“是這樣的大爺,我們沒啥大問題,就是來的時候走錯地方,看到后面有戶人家房子被燒,你可知戶主何在?朝廷這邊面對這種情況也會相應幫助。”
話不多說,季南安開門見山,他自然不是傻子要做那散財童子去專門給別人送錢,正是因為知道原主早已經不在人世,反而故意這般說辭。
老大爺沒想到他們苦苦相逼居然是為了這等事情,且見他皺著眉頭眼神兒恍惚左右閃躲,對此問題不愿回答,一時之間似乎感到有些為難,然而待他仔細思考,還是決定認真回答:“說來我剛剛才拿你銀子,罷了,說就說,估計也沒人能注意到我這個糟老頭子。”
曲時月聽他此言心中別扭感頓起,不免想這還有什么不可以說的,雖說這件事情是一起丑聞沒錯,可最根究底卻也沒有到人言可畏的地步,這大爺何必做出這種為難的表情,難道是另有隱情?
“事情這樣,大約半年前……”大爺嘰里呱啦講了一大通,前因后果里里外外事無巨細講得面面俱到,即使除卻大爺其他三人也都大致知道經過,但還是被大爺繪聲繪色手舞足蹈的講解震撼。
曲時月呵呵笑:“大爺,您不去說相聲還真是屈才了!”
老大爺揮手:“你這是抬舉我,村里的人都知道老李家的媳婦不安分,她死后尸體都沒找到,報應,這就是遭天譴也不過如此!”
“連尸體都沒有!那還真是不幸福事情,畢竟人死為大,莫不是誰家跟她有仇,偷偷把她的尸體藏了起來?”
大爺搖頭晃腦嘆息不止,聽完他的話三人弄清楚一下事情,比如當初雖然火勢兇猛,不過有人沖上去把老劉家的孫子救了出來,這孩子因為在門口的位置不至于燒傷致命,成了當時那一場戲劇中唯一幸免于難的人。
可就算如此,這個孩子不妨因為受到巨大的刺激,腦子都開始有些不靈光,現在去問不一定能夠詢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再有便是幾人一直在意的事情,結合之前在李家住址地下發現的詭異圖案,就連葛嵐見到那東西便即刻陰沉臉色,可見危險不一斑。
而曲時月如今怎么看都覺得雨娘不可能輕易死亡,更何況連尸體都沒人見過,沒人能夠證明這一點,換過想法思考說不準她現在還在人世上,只不過躲起來不肯出來見人罷了。
季南安修長白皙的手指擱在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沉陷在自己的思緒里無法自拔,葛嵐目光雖然是在看著大爺,雙眸卻是無光澤,顯然是神游在外,一時之間屋子里無人出言一片安靜。
半響過后,季南安回神兒,有節奏的敲打停止下來,他深呼一口氣眨眨眼睛緩解壓力,他對著大爺說道:“看來這確實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我整理過后會如實上報,那你這邊知不知道老劉家是住在哪里?我們想要做一些了解。”
大爺想著自己說都說了,也不差這一句話,便也沒有其他刁難,給他說了說地方,指向東邊,另外囑咐他們不要給老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