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陶夭夭跺了跺腳,伸手接過店家找來的零錢揣好,氣呼呼地在柜臺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到底是年輕啊!”那名白衣男子搖著頭笑著嘆息了一聲,然后再次端起了酒杯。
然而,當他的眼神掠過窗口外面當街追逐的陶軒的身影時,忽然變了變臉色。
只見他從懷里丟了碎銀子在桌上,猛然站起身來從二樓的窗口躍了下去。
“有輕功的人,就是任性啊!”
陶夭夭翹著二郎腿看著白衣男子的身影在窗口消失,再一想到自己這些年在練功上偷的懶,不禁有些頹廢。
再說后街街面之上,陶軒的速度很快,只兩個街角就追上了那個小偷,可是,眼看他就要捉住那小偷之時,忽然不知從哪里跑來了幾名潑皮,上來就將他圍住了。
看著偷錢包男子遠去之時的得意神情,陶軒的臉沉了下來。
“既是同伙,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陶軒緊了緊手中的寶劍,卻沒有立即出鞘,只一腳踹飛了距離最近的一個潑皮。
“給我上!”為首的潑皮咬牙切齒地揮了揮手,所有人瞬間圍了上來。
陶軒冷哼了一聲,出手也不再客氣,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將那些潑皮全部打趴在了地上,個個齜牙咧嘴地求饒。
“啪啪——”街角忽然傳來兩聲鼓掌聲,“這位少俠好功夫,不知師出何門啊?”
“是你?”陶軒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衣男子,自顧自地收好了寶劍“無可奉告!”
雖然沒搶回錢包,但他心里惦記著陶夭夭,于是便繞過白衣男子就要離開。
然而,他才走了一步,就被那人伸手攔住了去路。
“公子因何攔路?讓開!”陶軒沉了臉。
“只要你回答了本公子剛才的問題,本公子就放你離開。”白衣男子笑得燦爛。
“閣下莫要強人所難!”陶軒眼神一寒。
“巧了!本公子生平最喜歡的,好像就是強人所難!”白衣男子笑著抱起了胳膊。
“那就別怪在下無禮了!”陶軒說著,伸手拔出了寶劍,挽了一個劍花就朝白衣男子攻去。
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地轉身避開,還沒等出手還擊,卻見陶軒已經足尖輕點躍上了一旁酒肆的屋檐。
“想走?沒那么容易!”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腳尖輕點就上了房頂,伸出扇子攔住了陶軒的去路。
“既然不肯留話,那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白衣男子說著,“刷”地一聲抽出了自己的寶劍。
不說功夫如何,只兩把寶劍相比,陶軒頓時就落了下風。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出手也再沒有絲毫藏拙。
“果然是沈家劍法,你是誰!”白衣男子的聲音沉了下來。
一品居里,陶夭夭百無聊賴地等著,一直等到過了飯點,大堂里的客人都快走盡了,陶軒還沒有回來。
她心里惦記著陶軒,又有些困倦,便再也坐不住了,抬腳出了一品居大門。
她想起了之前陶軒拴在酒樓門口的馬車,便想著去馬車上瞇一會,可是走到拴馬的地方一看,哪里還有馬車的影子。
“可惡!沒想到臨近京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有這么些宵小之徒!”
陶夭夭恨恨然地跺了跺腳,垂頭喪氣地坐在了一品居的石階之下。
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軒哥哥一定是遇上麻煩了!”陶夭夭自言自語。
這一路上,衣食住行她從來沒操過心,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自力更生了。
她坐在角落里吃完了打包回來的那些飯菜,又翻遍了渾身上下。
最后悲催地發現,她身上除了吃飯找回來的那幾錢銀子之外,就只剩了之前陶軒給她的那個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