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孺子可教也!”蘇宇說。
陶夭夭撇撇嘴,一溜煙地跑去了廚房。
在廚房一番攀談下來,她多多少少知道了長公主的一些事。
芍陽長公主藍琪——九淵皇朝有史以來唯一一個擁有封地的公主,也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不同于其他嬌養在深宮的公主,芍陽長公主自幼便跟著名師習得一身好武藝,琴棋書畫也不曾落下,是最受先皇寵愛的一位公主。
據說她十幾歲便隨父兄上陣殺敵,數次救當今皇上于水火之中,更是在十幾年前的一次與天晟國的交戰中,一身重傷救回了皇上。
也就在那一年,為了保衛國家,為了救回皇上,她失去了自己的駙馬——當年的武狀元顧誠,她的腹中胎兒成了遺腹子。
皇上感念長公主和駙馬的恩德,破例將長公主的女兒顧紫璃封為公主,賜封號長樂。
……
“這位小兄弟,你想什么呢?這么出神?”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伴隨著一股股不同味道的馨香,一股腦地竄到了陶夭夭的鼻孔當中。
“阿嚏!阿嚏!——”陶夭夭回神,被那一陣陣脂粉氣熏得接連打了好幾個打噴嚏。
“各位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去外面坐吧,阿嚏!——”陶夭夭一邊說,一邊悄悄地往馬車外面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雖說陳管家派給她的馬車不小,可是里面連著她一起,一共坐了足足有七個人,別的不說,但就這幾個女子身上的香味,她就受不了了。
“對了小兄弟,你叫什么來著?聽說洛世子才高八斗,貌若潘安是嗎?”
一名身著藕紅色襦裙的女子笑問道,看樣子是她們這六名侍女的頭頭,一邊說話還一邊朝自己身邊湊得更近了些。
“世子的樣貌,各位去了王府自然知道,我姓陶,世子賜名‘季’字,各位直接叫我陶季就行。”
陶夭夭憋出一抹笑來,逃也似的掀開車簾鉆了出去,狠狠地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才緩過勁兒來。
“陶兄弟,你怎么出來了?”趕車的是玄幽王府的門房趙力,車技嫻熟,陶夭夭盤腿坐在外面也坐得穩穩當當。
“我乃堂堂七尺男兒,跟嬌滴滴的姑娘們擠在一處算個什么事兒?”陶夭夭拍了拍胸脯,氣勢豪邁地說道。
“陶兄弟,就你這小身板兒,還七尺男兒啊?”馬車內傳來一陣咯咯的調笑聲,陶夭夭瞬間黑了臉。
“大力哥,我肚子餓了,去買兩個包子吃,你帶著這些姑娘們先行回府吧。”車速不太快,陶夭夭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哎陶兄弟,你走了誰去跟陳管家交差啊!”
張力吃了一驚,急忙停下車來想要攔住陶夭夭,可是繁華的街道上凈是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哪里還有陶夭夭的影子。
他原地跺了跺腳,只好又重新趕起馬車朝玄幽王府走去。
擺脫了那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之后,陶夭夭循著陣陣香味朝著紫云宸最繁華的一條小吃街走去。
她掂了掂手里的為數不多的十幾個銅板,決定回府之后得好好跟陳忠談一談自己的月錢問題。
“老板,來兩個包子。”陶夭夭遞過去幾個銅板。
“好嘞!”包子鋪老板收了錢,用紙包包好兩個包子遞給了陶夭夭。
“老板,我剛才路過幾個茶樓,為何里面都沒有說書先生啊?”陶夭夭咬了一大口香噴噴的包子,含糊不清地問道“感覺茶樓的氣氛都冷清了許多呢。”
“這位小哥有所不知,這些天因為玄幽王世子的事情,朝廷已經戒嚴了,你要是喜歡熱鬧啊,直走左轉兩條街永安巷那里有雜耍,保證比茶樓人多。”
包子鋪老板是個熱心人,說起話來滔滔不絕。
陶夭夭道了謝,啃著包子朝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