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陶夭夭屁顛屁顛的背影,陳忠輕嘆了一口氣。
“陶季啊陶季,世子認定了你是那些人派來的奸細,我卻在他跟前拍著胸脯保下了你,你小子和千萬別讓我老人家看走眼而失望啊!”
看著馬車緩緩離去,陳忠也回了府。
“洛云錫,我怎么覺著你家小廚子才是主子,咱倆倒像是陪他出來玩的了?你是沒看見剛才那胖管家對他依依惜別的模樣啊!嘖嘖!——”
沈玉楓搖著扇子,看著坐在馬車對面的陶夭夭大快朵頤,心里始終覺得有些憋屈。
就那小子手里拿的那兩張餅,還是那胖管家從他手里搶下來的呢。
聽到沈玉楓提到陳忠,洛云錫終于抬起眼朝陶夭夭淡淡地瞥了瞥。
就在剛才,陳管家還拍著胸脯跟他保證這個陶季絕對身家清白。
陳忠是父王身邊的老人,為洛家立下過汗馬功勞,識人的眼光他當然是信得過的,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嗎?
“我說莫谷主,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閑著啊?”陶夭夭塞了滿滿一嘴巴餅,狡黠地對著沈玉楓笑了笑,忽然伸手指了指車廂外面“要不,你跟我家世子爺說,讓我出去趕車去?”
沈玉楓“啪”地一下打開折扇,哼哼了兩聲說道“做下人的給主子趕車,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陶夭夭“噗嗤”一聲樂了,她胡亂摸了一下嘴巴,然后對著洛云錫笑道“那好吧,世子,我去外頭趕車。”
說著她便作勢要鉆出去。
“回來!”洛云錫黑著臉瞪了陶夭夭一眼“給我坐回去!”
“遵命!”陶夭夭干脆地應了一聲,然后重新坐了回去繼續啃第二張餅,一邊吃一邊評價“嗯,蔥姜放得少了些,辣椒也不太辣,要是現做現吃就更好了,薄薄的,香酥脆嫩的才好吃,這都放軟了……”
陶夭夭的聒噪讓洛云錫再次黑了臉,他涼嗖嗖地看了陶夭夭一眼“若是連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就出去騎馬!”
他可是還記得上次讓陶季趕車的驚險,他敢保證,陶季絕對不會騎馬。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陶夭夭倏地閉了嘴,乖乖地坐好繼續啃餅子。
“洛云錫,你倆打什么啞謎呢?胖管家寵著他,你也這么慣著他?”
沈玉楓盯著洛云錫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么端倪。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到了定遠侯府以后,誰也不許惹事!”洛云錫將車簾輕輕挑開一道縫隙,又警告地看了一眼沈玉楓“萬一你惹了事,那也是你們神醫谷的事,跟我們玄幽王府無關,我可不保你!”
“行,我保證不連累你好吧!”沈玉楓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
“還有你!”洛云錫又看了陶夭夭一眼,“你就跟在我身邊,哪里也不許去,更不許多嘴多舌,聽好了嗎?”
陶夭夭忙不迭地答應,又猶豫著問“那……要是定遠侯府的人找我的麻煩呢?”
“你以為你是誰?定遠侯府又是什么地方?他們會找你的麻煩?”洛云錫還沒說話,沈玉楓倒是嚷嚷了起來。
“你只要記住,你是我洛云錫的人,代表的是玄幽王府,便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除非……”
除非你真的是奸細,那么別說別人了,就連我玄幽王府也不會容得下你。
洛云錫看了陶夭夭一眼,卻沒有說下去。
那一眼意味深長,陶夭夭沒看明白什么意思,還想再問些什么的時候,祁風已經穩穩地將馬車停了下來“公子,到了。”
“下車。”沈玉楓將折扇瀟灑地合上,率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定遠侯府位于皇城東街,府門前有大片的空地,如今已經停滿了馬車。
單看那些馬車的裝飾,就知道絕非普通人家,跟那些馬車相比,玄幽王府的馬車反而不算太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