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還想知道什么?”陶夭夭又問。
“她去柳府的目的。”洛云錫板著臉說。
“自然是去給她那兩個女兒謀前途啊,俗語就是釣金龜婿。”陶夭夭又笑,接著還補充了一句“這也是我詐的!”
洛云錫的臉黑了黑,陶夭夭趕忙又解釋,笑得大言不慚“其實也不全是詐的,是我從柳府二小姐柳如煙口中套出來的話,也就是犧牲了那么一點點色相,施了一計美男計而已。”
洛云錫抽了抽眼角“你送給柳如煙的蜀錦和送去沈宅的蜀錦,幾乎一模一樣,又是什么打算?”
陶夭夭愕然“世子,既然您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么?”
“你是想挑撥沈家和柳家的關(guān)系,為什么?你跟她們有仇?”洛云錫問。
“那倒沒有,我就是看那柳小姐長得挺好看的,在家又受嫡母欺負,所以就想幫幫人家。”陶夭夭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上林苑左監(jiān)正柳映是有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十五年前離奇失蹤,后來官府定案為突逢不測,尸骨無存,戶部那邊也除了名,既是已經(jīng)失蹤的人,為何又會忽然回來?
十五年前她又去了哪里?柳府的人為何不尋找,反而急著趕緊結(jié)案?”
洛云錫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地拋過來,陶夭夭的眼睛眨巴眨巴,竟然一個都沒答出來。
雖說這里邊的內(nèi)幕她多少知道一點兒,但是她打死也不敢在洛云錫跟前提起葡萄鎮(zhèn)的事情啊。
她悄悄伸手摸了摸自己沒涂玉顏膏的臉,也虧得這些日子她餓瘦了,圓臉變成瓜子臉了,不然的話,怕是早就被洛云錫認出來了!
“怎么?都不知道?”洛云錫笑了笑,“那就按照事先說好的,認罰吧。”
陶夭夭回神,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道“您只是交代我打聽沈宅和柳府的關(guān)系,還有那沈夫人去柳府的目的,并沒提及這么復(fù)雜的事情啊,我又不是神仙,哪兒能什么都知道!”
“怎么?不愿認罰?”洛云錫挑了挑眉梢,“要不要我跟你算算你從賬房支取的銀兩,再算算你花出去的那些?”
“是您說需要銀子去找陳管家的,我要籠絡(luò)人心,要套話,總得打點打點吧!而且,我也得給自己置辦些行頭啊!
我還答應(yīng)了柳小姐祭月節(jié)的時候約她賞月呢。”陶夭夭越說聲音越小,頭也幾乎埋到了胸口。
“行,你用去的銀兩,我全部給你算上,包括你打賞給青樓那些姑娘和茶樓小廝的那些,甚至給府里那幾名侍女買小禮物的銀兩,都給你算上。”
洛云錫扯扯嘴角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祁風。
祁風會意,伸手從懷里拿出一沓疊得整整齊齊的紙來“世子,給!”
“過來。”洛云錫看了陶夭夭一眼,伸手接過那沓紙,又用下巴指了指桌上早已備好的算盤。
“你說你是商戶出身,算盤總會用的吧,不妨你來親自算一算,你身上的銀子還結(jié)余多少?”
陶夭夭疑惑地踱到了桌前,當看清那沓紙上寫的字的時候,她瞬間傻了眼。
蜜餞果脯六錢;
成衣鋪二兩;
張氏茶館茶錢一兩,打賞十個銅板;
玉器古玩三十兩;
首飾布料五十兩……
她干笑了兩聲“世子,這……這是什么?我……不認得字。”
“不認得字?”洛云錫笑了,“早晨跑步少跑了兩圈,待會出去補上,順便將外面桌上的兵書抄了,這些書架上的書都抄一遍,自然就識字了。”
陶夭夭臉一沉,暗地里咒罵了一聲,忍無可忍地“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嘶——”這該死的桌子是什么木頭做的,硌死她了!
“世子!您竟然讓人跟蹤我!”陶夭夭雙目噴火,有一種想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