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懷疑我?”
陶夭夭的聲音也沉了下來,“你認為我有本事大白天擄走一個人?”
“你有那本事嗎?”洛云錫看了陶夭夭一眼,忽然對著她抬了抬手。
陶夭夭大驚,慌忙往一旁閃躲,只一瞬間的功夫,一只狼毫筆擦著她的臉頰飛了出去,直直地插在她身后的書架之上。
“洛云錫!你什么意思!”陶夭夭怒了,連名帶姓地直呼出聲。
“祁玉懷疑你,我好心還你個清白而已,連個暗器都差點躲不過去,又哪里來的本事擄人。”
洛云錫用下巴指了指書架上插著的那只狼毫筆“去,把筆拔下來!”
“不去!誰愛去誰去!”陶夭夭還正在氣頭上,狠狠地瞪了祁玉一眼。
被陶夭夭一瞪,祁玉有些尷尬地低了低頭。
“我親眼見到那沈夫人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在一個巷子口停了半天也不見她下來,我心知不好便上前查看,已經沒有人了……
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以你的功夫,是真不能悄無聲息地將人劫走。”
“你……”陶夭夭咬了咬牙,“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還特意囑咐你要保護好她們,你自己跟丟了人,反而還懷疑我!”
“當時有兩幫地痞在打架,從馬車旁邊過去之后人就不見了。”祁玉又說,他看了陶夭夭一眼“誰讓你信誓旦旦地告訴我說沈府可能會有危險的?她有危險這件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是沈夫人告訴我的。”陶夭夭沒好氣地回答,“我約她在茶樓見面的時候,她說有人在暗中跟蹤她,我原以為是她疑神疑鬼,便囑咐了你一聲,誰知道還真出了事。”
祁玉低了低頭,沒有再說話。
陶夭夭又問“你就這樣跑來了?沈宅誰盯著呢?萬一擄走沈夫人的賊人再將主意打到她那兩個女兒身上去了怎么辦?”
“那邊有人盯著,有情況會通知我。”祁玉低聲說道。
洛云錫輕飄飄看了一眼陶夭夭“你似乎對她們母女尤為關心?”
陶夭夭干笑了兩聲“我這不是替世子你著急嘛,既然您讓祁玉盯著,一定有您自己的打算不是?”
洛云錫懶得理會陶夭夭,他看了一眼祁風“通知下去,暗中打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是找到東西的唯一線索了……”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能在祁玉眼皮子底下將人劫走,又能有大手筆收買地痞鬧事的人,應該是……”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快速走到桌子邊提筆寫了幾個名字,陶夭夭踮著腳尖想看一眼,卻什么都沒看到。
“世子,咱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選錯方向了?就算東西落到沈夫人的手中也沒用啊,憑她的人脈,根本不可能知道那東西的真正用處。”祁風忽然開口。
“怕就怕,劫走她的人跟我們一樣,也是清楚她底細的人……”洛云錫沉吟道。
陶夭夭看了看祁風,再看一眼洛云錫“世子,您……丟了什么東西嗎?”
為啥她忽然間覺得有些心虛呢?
她想起了房間包袱里的那塊龍紋玉佩,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塊玉佩,難不成還是什么寶貝?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別問。”洛云錫輕飄飄瞥了陶夭夭一眼,“你可以回去了。”
“好!”陶夭夭慌忙答應,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一路飛奔回了自己房間。
“讓人盯緊了薛府,別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洛云錫沉聲吩咐。
現在找到東西的唯一線索,竟然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真是可恨!
他心情極度不好,非常想喝酒醉上一場。
……
陶夭夭一路小跑回了房。
她將房間的門從里面緊緊鎖上,又趴在門口仔細聽了聽,確定四周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