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深吸了一口氣,背著洛云錫從自己荷包里摸了個酸梅果脯放在口中,這才小心地從匣子里取出了絹布和金瘡藥,
“世子,這血污是不是得清洗一下?”陶夭夭用手指戳了戳傷口旁邊的血污問。
“你說呢?”洛云錫覺得自己難得的好耐性快被磨光了。
“正好盆里有水,干凈的,我去打水!”陶夭夭聽出了洛云錫口中的不耐,慌忙起身弄了一盆水過來。
等到她用絹布小心地將那兩道傷口旁邊的血污擦凈的時候,她似乎覺得這傷口看起來也不是那么讓人害怕了,腦袋也似乎不暈了。
“世子,這是什么兵刃傷的?傷口好奇怪啊!”陶夭夭將金瘡藥撒在了洛云錫的傷口上,洛云錫的胳膊微微抖了抖,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嚇得她慌忙放輕了力道。
“圓月彎刀。”隔了好一會兒,洛云錫才啞著嗓子說道。
“圓月彎刀?”陶夭夭疑惑道,“好奇怪的名字。”
“好了嗎?”洛云錫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陶夭夭慢吞吞的動作比他一只手包扎也快不了多少,早知道他就自己動手了。
“打了結就好了!”陶夭夭加快了動作,將絹布在洛云錫的胳膊上饒了幾圈之后,又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看看,好看吧!”陶夭夭笑著邀功。
洛云錫低頭看了一眼,臉色便狠狠地一黑。
罷了,他忍!
“給你半刻鐘的時間,去將盆里的水和血衣處理了。”沉聲吩咐完陶夭夭之后,他便拿著床上的衣裳自行去更衣了。
“半刻鐘!”陶夭夭一下慌了,她手忙腳亂地將金瘡藥和剩余的絹布一股腦地全部塞進匣子里,又打開箱子將匣子放好,然后才端著那盆血水匆匆去了窗戶旁。
窗戶外面是一處僻靜的小道,道路的另外一側是一片花園,將血水潑在花園里是看不出任何痕跡的,比較發愁的是那身血衣。
只有半刻鐘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小半,就算燒也燒不完啊!況且還得處理灰燼。
陶夭夭捧著手里洛云錫的中衣尋思了片刻,忽然靈機一動。
“世子,您有刀劍嗎?借我用一下。”陶夭夭對著洛云錫伸出了手掌。
洛云錫剛剛將腰間的玉帶鉤扣好,聞言挑了挑眉梢,手掌輕翻之后,一枚兩寸有余形如柳葉的小小的飛刀出現在了他掌心當中。
陶夭夭古怪地看了洛云錫一眼,雖然她不知道這飛刀是洛云錫從哪里摸出來的,但是她敢打賭,這家伙身上藏的兵刃,絕對不可能只此一件。
看著那一柄小小的薄如蟬翼的飛刀,陶夭夭定了定神,小心地捏起了刀柄,之后對著洛云錫染血的中衣就是一刀。
洛云錫只有手腕受傷,所以中衣只有一條衣袖染了血,她自然沒必要將這么大件衣服全部燒了。
陶夭夭小心地沿著肩膀和衣袖的連接處,輕輕地挑開了針腳細密的絲線,然后使勁一撕,中衣的整條衣袖就分離了出來。
“世子,你的行李,應該沒有人會搜查吧?”陶夭夭抬頭看著洛云錫笑道。
“若是我說,有可能會呢?”洛云錫打量著陶夭夭,忽然扯了扯嘴角“一刻鐘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陶夭夭滿臉黑線地瞪了洛云錫一眼,飛快地將那條染血的衣袖丟進盆里,又捧著還未熄滅的火燭將衣袖燒成了灰燼,最后又踩著凳子爬到窗外,徒手挖了個坑將那一小簇灰燼埋在了花園里,這才拍著雙手跳了進來。
“比一刻鐘晚了一些,還有,若是有人搜查,那條缺了衣袖的衣裳你打算怎么辦?”洛云錫將桌上的那柄飛刀收了回去,一邊說一邊抬步朝外面走去。
“怎么辦怎么辦!沒地兒放我穿上!”陶夭夭對著洛云錫的背影吼了一嗓子,氣呼呼地將衣裳丟進了箱子里,抬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