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成色,可珍貴著呢,別說平頭老百姓了,就連王公貴族,能得到如此稀罕的珠子,也實屬不易呢?!?
傅梓荷話中有話,明里暗里的都在說一個相府的小姐排場竟然比皇室的公主排場要大。
“是,臣婦告退!”杜氏身子微微一抖,顫抖著身子上前收了珠子,心知是這珠子惹了禍事了。
福了福身子之后,她轉身下了高臺,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看到自己的女兒對她投去了憎恨的一瞥。
杜氏心中一驚,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她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卻見薛楚玉面上又恢復了正常。
“玉兒小姐,若是本宮沒有記錯,昨晚你的婢女,似乎說你的墜子丟在花園里了。”
傅梓荷對著薛楚玉開口,“本宮還記得,定遠侯府的桃小姐落水之前,似乎說過有人碰了她一下,本宮記得,玉兒小姐……應該會武功的吧?”
傅梓荷此話一出,腦筋轉得快的眾人瞬間想明白了。
聽皇后娘娘的意思,就是說這個玉兒小姐用自己的墜子當做暗器,趁人不備擊中了定遠侯府的桃小姐。
墜子和桃小姐一起落了水,被發現之后又謊稱自己的墜子丟失了,然后指使侍女又找來一個形狀和顏色相似的珠子,借以逃避嫌疑。
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水池當中的水因為長公主的一句話而在一個晚上被放干,這個證據便重見了天日。
想到這里,眾人看向薛楚玉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了,就連她身邊原本圍著的一些千金小姐,也悄悄地往一旁挪了挪腳。
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歹毒,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一旁還未走到薛楚玉跟前的杜氏,則更是面如死灰。
她竟然親口指認了親生女兒!
杜氏眼前一黑,腳底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薛相,薛小姐,你們二人對此有什么想要說的嗎?”藍泓的聲音沉聲響起,帶著絲絲威嚴。
“皇上,皇后娘娘,小女楚玉的確跟著府里的護院學過兩天功夫,可都是些三腳貓功夫,她哪里有那本事?。 ?
薛嵩狠狠地瞪了一眼杜氏,上前一步在藍泓面前跪了下來。
“皇上,臣女冤枉!”薛楚玉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挨著薛嵩的身子跪在了地上。
“昨晚臣女的確到過水榭回廊,可是臣女的耳墜究竟是如何丟的,臣女并不知曉,或許是……是臣女在為柳府的二位小姐勸架的時候,不小心落在了水里?!?
她將“勸架”二字說得尤為重,將眾人的注意力又扯到了柳府內部的矛盾之上。
陶夭夭挑了挑眉梢,繼續看戲。
“看來玉兒小姐也承認桌上這顆珠子是你丟失的那一顆了?”傅梓荷忽然開口。
薛楚玉硬著頭皮點點頭“回皇后娘娘話,這珠子是母親送的,臣女一直沒舍得戴,這次來參加祭月節,才讓侍女取出來戴上,雖然臣女認不出這珠子,但既然母親說是,那就一定是了,昨晚是臣女眼拙,沒有認出侍女拿來充數的那一顆。”
短短幾句話,既將自己的責任撇了個干干凈凈,又迎合了杜氏彰顯了自己的孝道,說得陶夭夭都忍不住想為她鼓個掌了。
只是可惜了她身邊那個叫玲兒的侍女了。
“玉兒小姐的意思,你也是被蒙在鼓里了?是你那名侍女怕受責罰,所以隨便找了一顆珠子來充數?”傅梓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了些諷刺。
“回娘娘話,是的!”薛楚玉垂著眼睛點了點頭。
“那好,這就應該算是薛相的家務事了,本宮就不多參與了?!备佃骱蓻鰶龅乜戳搜︶砸谎?,好一招棄車保帥。
“皇上,皇后娘娘,微臣失察,竟然讓家中出了如此惡奴,微臣這就讓人將她找來,立即亂棍打死!”薛嵩眼中一寒,沉聲開口,話音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