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道個歉。”
薛楚玉看了杜氏一眼,自己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母親,您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你就讓我跟父親道歉?女兒沒錯,女兒不道歉!”
“玉兒你——”杜氏一噎,玉兒說得對,她確實是到現在為止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連玉兒身邊最信任的丫頭玲兒都能賠上一條命。
在她的心里,從來就是出嫁從夫,相夫教子,丈夫和子女就是她的天。
老爺不讓她過問的事情,她從來不多一句嘴。
“父親,您沒有做成的事情,女兒替您做到了,如今定遠侯府和柳家,您的這個兩個眼中釘已經反目結了仇,您為何還要怪我?”
薛楚玉眼睛通紅,眼底是委屈地淚花,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你做到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做到了?”薛嵩冷哼,“若不是我讓你哥提前潛去了水里,讓那柳如意死無對證,你做這些又有何用?
你忘了我時常教導你的話了嗎?對待獵物的時候,要么不出手,但只要出手,便是一擊必殺!你看看你大意之下落下的把柄,若不是將玲兒推出去,那柳映能善罷甘休嗎!”
薛楚玉冷哼一聲,眼底劃過一絲冷漠“不甘心又如何?柳如意死了又如何?她的命怎么能抵得上從小陪我一起長大的玲兒的命!”
她回頭看了一眼薛楚蕭“父親倒還責怪起女兒來了,那哥哥呢?不同樣也是有把柄落下了?
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柳如意,哥哥竟然還帶著匕首,還有,那個扳指也是哥哥的吧?如此貼身的物件,哥哥也能弄丟!幸好皇上并沒有讓人取扳指來,不然的話,你那個圓月彎刀的理由怕是也搪塞不過去了!”
聽到這里,薛嵩也是滿臉凝重,他看了薛楚蕭一眼“你妹妹說得沒錯,你怎可如此大意,既便要帶,你也得帶一把沒有任何標志的兵刃啊!”
“父親,您聽孩兒解釋!”薛楚蕭的臉紅了紅,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是有人嫁禍孩兒,那把匕首是我的不假,不過卻不是我掉落在池中的那一把。”
薛楚蕭的話,讓薛嵩和薛楚玉都是一驚。
“嫁禍你?是誰?可有線索?”薛嵩沉聲問道。
薛楚蕭搖搖頭“當時在水下,洛世子身邊那個下水救人的小書童發現了我,我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將他也滅了口。
沒想到他水性不錯,遠遠地游了開去,還有機會朝水榭上呼救,孩兒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忽然不知從上頭丟下來一個什么東西砸在了孩兒的手上,那把匕首便落了水。”
“后來那些侍衛逐漸游了過來,孩兒想,反正匕首上也沒有任何標志,就算被人發現也證明不了什么,于是便潛上岸逃走了,路上還跟洛世子的那個侍衛交了手,不過好在,他并沒有認出我。”
“這么看來,是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了!”薛嵩沉吟道,“這人是誰?怎么能有這么大能耐?”
“還有,昨晚孩兒回去之后,在壽安宮遇上了一個刺客。”薛楚蕭又說。
“刺客?”薛楚玉又一愣,“刺客一事,是真的?不是你拿來的假說辭?”
薛楚蕭瞪了薛楚玉一眼“刺客自然是真的,圓月彎刀從他身上搶來一事卻是假的,我確實用圓月彎刀傷了他,只可惜時間緊急,皇上并沒有聽我的建議仔細追查,不然的話,咱們就能知道躲在幕后的是誰了。”
“你可住口吧!”薛嵩瞪了薛楚蕭一眼,“誰讓你將圓月彎刀拿出來的,你就不怕有人順藤摸瓜找到為父身上?”
薛楚蕭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怎么可能?除非那人有通天的本事!”
“行了!你們兄妹倆的這性子,若是換上一換就好了!”薛嵩嘆了一口氣看向薛楚玉“只可惜玉兒不是男兒身,不然的話……”
后面的話,他咽進了肚里。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