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拱去的一大一小的兩團,洛云錫瞬間覺得有些頭疼。
“手給我。”沈玉楓將椅子拉到了床邊,對著洛云錫伸出了右手。
洛云錫將手腕放在床邊,苦笑了兩聲“你們都這樣下來了,誰留在上面處理圓月教的事情?”
“圓月教的事,有長公主和皇上呢,你就別操心了,還是想想怎么養傷和處理這兩個小東西吧!”沈玉楓從洛云錫手腕上撤回了手。
“我的傷沒事,皮外傷而已。”洛云錫無所謂地開口。
“你就作吧!你若是再這樣不愛惜自己,早晚有一天你得毀在自己手上!”
沈玉楓被洛云錫無所謂地態度氣著了,“這一次是湊巧閻王爺不肯收你,陶季身上帶的藥,是你家那胖管家給他的吧?不過我倒是納了悶了,你當時那個樣子,那小廚子是怎么把這藥給你喂進去的?”
聽了沈玉楓的話,不只想到了什么,洛云錫眼神忽然微微一閃,倏地抿緊了嘴唇。
“咕嘟”一聲輕響,只有他自己聽見了,是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既然世子沒事了,我就先不叨擾了,你們先聊,我去看看陶季。”桃灼看著洛云錫微妙的表情,意味深長地笑了。
“別忘了我拜托你的事情。”沈玉楓站起身來開口,“我早就覺得這小廚子來歷可疑,你可得好好盤問盤問!”
“你還是先照顧好世子再說吧。”桃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身掀開簾子出了門,去了隔壁的那個船艙,沒帶那兩個布口袋,只帶走了陶夭夭的兩個大荷包。
剛進船艙,他就看到了板著一張俏臉的顧紫璃。
“怎么了?誰惹我們長樂公主生氣了?”桃灼笑著關緊了門。
同樣的里外兩個隔間,只是比洛云錫住的那間小了點。
顧紫璃不語,轉身在外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陶季沒事了吧?”桃灼將布口袋放在角落里,在顧紫璃的對面坐了下來。
“表兄,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你看到那幾個侍衛的眼神了嗎?他們還以為我跟陶季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想到外面那幾個侍衛諱莫如深的笑,顧紫璃就來氣。
還不是因為桃灼讓她照顧著點里面那位,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位是姑娘家,那擦洗療傷還有包扎的活計她肯定不能交給那些侍衛來做,沒想到竟然惹了這么大一個烏龍!
“長樂公主向來不拘小節,又怎么會在乎幾個侍衛的看法?”桃灼抬手倒了兩杯茶水,一杯推到了顧紫璃面前,自己端起了第二杯抿了一口。
“我是怕這事傳到母親耳中,到時候她細究下來,沒有什么事情能逃脫過她的法眼!”顧紫璃黑了黑臉。
“長公主若是追究,我會一力承擔,保證不連累到公主你!”桃灼正色,他看了一眼里間的那個簾子“她情形如何?我還有要事問她。”
“染了風寒,已經退熱了,身上有些擦傷,腳腕腫了,別的也沒什么大礙,我已經給她喂了藥,算算時辰差不多該醒了。”
顧紫璃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既然你來了,人就交給你了,這里竟是些臭男人,我走了。”
說完,顧紫璃也不待桃灼回話,徑直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桃灼兩個大步追到了窗口,只聽幾聲腳尖點水的輕響過后,顧紫璃已經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另外一艘船上。
桃灼輕笑了一聲搖搖頭,再轉身之時便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動靜。
他抬步朝里間走去,站在簾子外面,他輕咳了一聲“陶兄弟可是已經醒了?我是桃灼。”
可是他一連問了兩聲,房內都無人回話。
桃灼皺了皺眉頭,“陶兄弟,恕我冒昧,我進來了!”
說完,他便掀開簾子進了屋。
里屋內,陶夭夭果然醒了,只不過,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