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傳下來的方子,尋常的藥鋪當然是買不到的。
“姑娘息怒,在下并無惡意,不過是想問一問這瓶藥的來歷。”桃灼正色道。
“這是我哥給我防身的東西。”陶夭夭沒好氣地說道。
“敢問令兄和玉劍山莊有何關系?”桃灼又問。
“玉劍山莊?”陶夭夭微愣,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小瓶子。
這藥是軒哥哥配的,而配方卻是他陶青爹爹傳下來的,祖父曾經讓她拿著信物去玉劍山莊,難道他們陶家和玉劍山莊真的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陶夭夭警惕地看了桃灼一眼“桃大人又和玉劍山莊有何關系?”
若是關系匪淺,說不定還能幫到她。
桃灼笑了笑“玉劍山莊的沈莊主,是在下的舅父。”
“親的?”陶夭夭心頭一陣激動,這事兒她怎么不知道?
凈顧著打探薛府的消息了,竟然忘了順著玉劍山莊這根藤,摸一摸定遠侯府這只瓜了。
“當然。”桃灼笑道。
“那你……”陶夭夭張口就要問那枚血玉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那你能不能幫我引見引見玉劍山莊的人?”
“姑娘不認識玉劍山莊的人?”桃灼皺了皺眉頭,那這藥……
“我應該認識玉劍山莊的什么人嗎?”陶夭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桃灼輕咳了一聲,又問“不知姑娘找玉劍山莊的人有何事?有什么話可方便在下轉達的嗎?”
陶夭夭頹廢地撓撓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此事說來就話長了……大概一個多月之前,我曾受人所托,去求見沈莊主,卻被告知他已閉關,少莊主不巧又下了山,所以就一直沒見上。”
桃灼若有所思“姑娘是受何人所托?求見沈莊主有何事?”
“這……”陶夭夭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不該對桃灼說出實情。
桃灼這個人吧,看起來似乎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姑娘也知道沈莊主閉關了,沈少莊主又……行蹤不定,若是姑娘不肯說出實情,在下就算有心要幫,怕是也無能為力。”
看到陶夭夭猶猶豫豫,桃灼便添了一把火。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陶夭夭下定了決心,“其實我找沈莊主,是有事要求他。”
桃灼挑了挑眉梢,示意她說下去。
陶夭夭點點頭,“我找沈莊主,其實是去認親的。”
“認親?”桃灼懵了,“認何親?你?跟沈家?”
陶夭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要認何親,我甚至不知道我跟沈家是不是有關系,祖父臨死之前讓我拿著信物去找沈莊主,說沈莊主見了信物就會明了。”
“信物呢?”桃灼又問。
陶夭夭黑著臉搖搖頭“丟了。”
“丟了?”桃灼也黑了黑臉,“姑娘莫不是在拿在下尋開心吧,無憑無據,你讓在下如何幫你。”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有憑證的,只不過憑證丟了而已。”
陶夭夭有些理虧,“桃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只需幫我引見沈莊主,實在不行,沈少莊主也行!我見了他們,自會證明。”
“姑娘要如何證明?或者說,姑娘的憑證丟在了何處?”桃灼已經站起了身,這姑娘自己都不知道跟玉劍山莊的關系,那他這一趟也算是白來了。
“丟在了……”看到桃灼要走,陶夭夭慌忙也跟著站了起來,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住了口。
桃灼曾經幫她辦過身份文書,是知道她路引上的地址的,她路引上的身份是廣陽郡丹陽城,但若是她說信物丟在了葡萄鎮,不知道桃灼會不會信。
“桃大人,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祖父將那個信物給我之時,恰逢我家里遭了大難,信物被我不小心弄丟了,我又跟兄長失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