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一直遲遲不敢貿然尋去玉劍山莊?!?
提到葡萄鎮的過去,陶夭夭雙目中染了幾分水汽,也帶上了幾分鼻音。
桃灼看了一眼陶夭夭懸在半空中那只依舊青腫的腳,沒來由地心中一軟,他嘆了一口氣
“姑娘你先坐下,這樣吧,你將你說的那個信物描述給我,還有你家的確切地址,我回去之后往玉劍山莊去一封信,看沈莊主的意思再說吧?!?
看著桃灼眼底的真誠,陶夭夭扶著桌子又重新坐下,心里頭打起了鼓。
聽祖父的意思,玉劍山莊似乎有可能會幫自己的,而這個桃灼跟玉劍山莊的關系這么近,應該不至于會害自己的吧。
“好,我告訴你?!彼囊粰M,咬著牙點了點頭。
“我的那枚信物,是一塊血玉,后面刻著‘玉劍’二字?!?
“你說什么?”桃灼猛地站起了身,神色里帶了幾分急切與期盼。
他的目光盯緊了陶夭夭的臉,一寸皮膚都沒有放過。
“姑娘,你說的那枚血玉,丟在了何處?”桃灼的聲音有些發顫,垂在身側的手指悄悄攥起了拳頭。
“姑娘既然選擇相信我,我希望姑娘能實話實說?!?
“是在……葡萄鎮?!碧肇藏驳穆曇艏毴跷孟墸f了“葡萄鎮”之后,她慌忙又抬頭辯解“
桃大人,我路引上的地址,其實是假的,我們家惹了仇家,祖父怕我和兄長被人追殺,所以才托人改了地址,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從小在西北邊關的葡萄鎮長大,那里的人我都認識,桃大人若是不信……”
“我信!”桃灼忽然開口打斷了陶夭夭的話,他從桌子的那一側走到了陶夭夭面前,聲音有些發顫,熾熱的眼神將陶夭夭看得有些不自在。
“桃大人,你怎么了?”陶夭夭伸手在桃灼面前揮了揮。
桃灼居高臨下的俯視讓她有了些壓迫感,她便又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雖然依舊不能跟桃灼平視,但至少比坐在那里多了幾分底氣。
桃灼定定地看著陶夭夭,從彎彎的眉毛到圓圓的眼睛,再從微翹的鼻子到小巧任性的嘴巴,看著看著,他的喉嚨里便帶了些酸澀。
是她!
一定是她!
怪不得從他第一眼在永安巷見到她的時候就有了一種莫名地熟識,原來他的第一感覺沒有錯,原來他這么些年要找的人早就已經出現了,若是母親知道,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桃大人,您沒事兒吧?”陶夭夭再次在桃灼眼前揮了揮手。
這個桃灼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這么奇怪?
陶夭夭伸手在自己臉上擦了擦,自己應該不至于丑到能將桃灼這樣的人嚇哭吧?
“姑娘,你……你身上……”看到陶夭夭眼底的小心,桃灼張了張口,喉嚨有些沙啞,帶了些頓頓的心疼。
“我身上怎么了?”陶夭夭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么!”桃灼沒有繼續追問,“姑娘身上有傷,趕緊上床上歇著吧,我一會再過來看姑娘?!?
說完這些,桃灼幾乎是逃也似地出了門。
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從胸腔里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眼圈卻微微紅了。
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他長出了一口氣,快步走到了船頭處。
看著隔壁跟著的那艘船,桃灼沉吟了片刻,然后腳尖輕點朝著那艘船飛了過去,在水面上幾個起落之后,他穩穩地落在了后面的那艘船上。
“桃……桃大人?”撐船的侍衛看到忽然出現的桃灼,被嚇了一跳。
“公主呢?在哪個房間?”桃灼的聲音是少有的焦急。
那侍衛伸手指了指船艙“直走盡頭,最大的那一間……”
話音未落,桃灼已經不見了蹤影。
房間內,顧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