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紅菱熟悉她的氣味,是一定得隨身攜帶的,當然,這也是她從馴蛇人身上討來的經驗。
“呱!——呱呱!——”幾聲沉悶的蛙鳴聲從陶夭夭手里的布口袋里傳來,陶夭夭抬頭,對上祁風古怪的臉,她嘿嘿地笑了兩聲。
“如你所見,除了青蛙,還有一些小蟲子,我起得晚了,沒找到老鼠,紅菱太小了,吃不進去大的東西,而且不能讓它吃活的,容易引發它的獸性,我待會得將那些青蛙和蟲子弄死了……”
“嘔——”祁風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陶夭夭,沒聽完陶夭夭的喋喋不休就進了屋。
陶夭夭聳聳肩膀,拎著布口袋進了屋。
進屋之后,她先用從廚房尋來的豬肝泥喂飽了阿黃,又將紅菱放進了竹筐里,撿了幾條肉嘟嘟的死蟲子喂給了它,等到它慢條斯理地吃完,才又將它收進了腰間的抽繩荷包里。
有了這兩個小東西,她瞬間覺得自己身板都挺直了。
紅菱不需要喂太勤,幾天喂一次就好,得給它好好消化的時間,只是這個阿黃就有些犯愁了。
肉食動物,而且還會越長越大,吃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多,若是她自己一個人喂,就她那點可憐的月錢,估計阿黃會被餓死。
陶夭夭蹲在地上,看著在自己面前打滾撒歡的蒼猊團子,決定得好好跟洛云錫談一談。
她收拾妥當出了門,在門口的時候遇上了等著她的幾個人。
洛云錫、莫問和祁風。
許是已經提前聽到了祁風的描述,她出來的一瞬間,幾個人的眼睛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腰間那鼓鼓囊囊的一團。
“小廚子,我可奉勸你一句話,蛇可是最不容易馴服的動物,冷血無情,說不準哪天就會咬上你一口,我可提前告訴你,被血靈蛇咬傷可是無藥可醫的!”
沈玉楓一副說教的樣子。
陶夭夭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既是蛇毒,就一定會有克制蛇毒的解藥,你莫谷主配不出來,可并不代表無藥可醫。
況且,毒雖害人,卻也能醫人,毒藥毒藥,將毒和藥放在一起說,一步之差,便會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莫谷主這么年輕,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所以,這研制血靈蛇蛇毒解藥的事情,我還是很看好你的!”
陶夭夭一邊說,一邊伸手拍了拍沈玉楓的肩膀。
沈玉楓抽了抽眼角,一把打掉陶夭夭的小手“小廚子,你說這番話的表情和神態,像極了我那云游四方的師父,你不但懂醫,還是個中高手!我說的是也不是?”
“莫谷主還是這么喜歡說笑話,不懂就是不懂啊。”陶夭夭笑意盈盈,還是那句話。
她顛顛地跑到洛云錫身邊“世子,您沒事了吧?媚藥的藥勁兒都過去了吧?”
洛云錫倏地沉了臉“你覺得呢?”
陶夭夭忙不迭地點頭“看世子這神清氣爽的模樣,一定已經沒事兒了,嚇得有話跟你說,是關于阿黃的。”
“有話回去再說。”洛云錫看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陶夭夭腳邊的阿黃,微微皺了皺眉頭“要想留下它,就去找根繩子栓上。”
若是再放任這小東西亂跑,他可不敢擔保下次會鬧出些什么事。
陶夭夭皺了皺眉頭,小心地商量“世子,阿黃至多才一個月大,我可以抱著它,不讓它亂跑……”
“不栓繩子,就別上馬車。”洛云錫涼涼地丟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
陶夭夭暗地里咬了咬牙,迅速回去大殿內尋了一根繩子過來,她將阿黃抱起來在懷中安撫了好久,才決定臨上馬車的時候再給它栓繩子。
下山的隊伍零零散散,并沒有統一,據說是宮中有要緊的事等著皇上去處理,半夜就起駕回了紫云城,所以剩下的人便也沒有那么多規矩,成群地邀在一起開始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