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怎么去了這么久?我去看一眼。”
“等等!著什么急啊!”陳忠叫住了祁風,“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去廚房讓他們熬碗粥,世子一整晚都沒動過主食了。”
“知道了忠叔,我這就過去。”祁風答應著轉身離開。
陳忠在原地捋著胡須捋了半天,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看一眼比較好。
他沿著小路一路奔去了青竹居,遠遠望見青竹居一片漆黑,他側耳聽了聽動靜,便招呼巡邏的侍衛過來燃上了院里的燈籠。
他先去了洛云錫的房間,敲門無人應聲,推門進去也不見人影,于是便走了出來,朝一墻之隔的陶夭夭房間走去。
借著燈籠的亮光,陳忠看到了陶夭夭房間的門。
房門緊閉,房內沒有點燈,卻也沒有動靜。
他小心地走上前去,躡手躡腳地貼著墻根去了窗戶跟前。
這一次,他聽到了輕微的鼾聲,呼吸聲卻只有一人。
“陶季,陶季?”
陳忠輕聲喊了兩聲,房內并無人應聲,他想了想,便取下一盞燈籠繞到了門口,然后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陶夭夭正抱著被子呼呼大睡,鞋子沒脫,睡姿很不好看,嘴角似乎還流著哈喇子。
“這個陶季!”陳忠跺了跺腳,“哪里有一絲姑娘家的影子!怪不得世子會將你丟下就離開了!”
他走上前從陶夭夭懷里奪過了被子,給她蓋在身上,又掖好了被角。
剛剛轉身出來,就遇上了端著托盤走進院中的祁風。
看到陳忠從陶夭夭房里出來,祁風疑惑地開口“忠叔?你去陶季房中做什么呢?公子呢?”
陳忠搖搖頭“世子不在,你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哦,小五說這養胃粥是陶季提前吩咐用小火煨上給公子做宵夜的,我去了就端來了。”
祁風看了一眼隔壁洛云錫的房間,里面黑著燈,便皺了皺眉頭“這么晚了,公子能去哪里?”
“先將粥送進去吧,我讓人在府里找一找。”
陳忠上前幫祁風打開了洛云錫房間的房門,挑著燈籠進了屋,又燃上了燈。
燈光亮起,照出了一個端坐在書桌邊的人影,沒有束發,一身白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不是洛云錫又是誰?
“世子,您什么時候過來的?怎么也不點燈啊!”陳忠被嚇了一跳,手里的燈籠差點沒丟在地上。
他剛才分明已經查看過房間,里面并沒有一個人影。
“我去湯池了,剛回來。”洛云錫開口,聲音低沉,聽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
祁風將托盤放在桌上,靠近一看,果然見洛云錫的頭發還是微濕的。
“公子,您剛沐浴完怎么也不披件厚點的衣裳,回頭受涼了可如何是好?”
祁風說著去了衣架旁,從架子上取來一件厚披風披在了洛云錫的肩上。
“世子,您……沒事吧?”
陳忠小心地開口,他怎么看著世子這么不高興呢?
難道是陶季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了?
“公子,這是陶季提前給您準備的暖胃粥,您趁熱喝一些吧。”
見洛云錫沒有說話,祁風便小心地將桌上的那碗粥往洛云錫面前推了推。
聽到“陶季”的名字,洛云錫的瞳孔微微一縮,聲音便倏地沉了下來“端出去!”
“公子,您整晚都沒怎么吃東西……”
祁風還想再勸,卻被洛云錫使勁一拍桌子打斷了。
“我說了端出去!沒聽懂嗎!”洛云錫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周身溢出了幾絲寒意。
“知道了世子,我們這就出去!”祁風還想再勸,卻被陳忠拉住了胳膊。
陳忠對祁風使了個眼色,二人朝門外退去,剛走到門外,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