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關(guān)門,卻聽洛云錫又說了一句“回來!”
“是。”陳忠和祁風(fēng)二人面面相覷,又低著頭悄悄退了回來。
“放那兒吧。”洛云錫糾結(jié)了半天,低聲憋出一句話來。
“啊?”祁風(fēng)沒反應(yīng)過來洛云錫說的什么意思,陳忠用胳膊肘捅了捅祁風(fēng),對著他手里的托盤使了個眼色。
祁風(fēng)趕緊“哦”了一聲,小心地將粥碗端到了洛云錫面前。
“公子,剛才喝還有些燙,屬下估摸著這會兒應(yīng)該差不多剛好。”祁風(fēng)小心說道。
洛云錫沒有說話,也沒有用湯勺,單手端起粥碗品了品味道,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咚”地一聲,他將空了的粥碗放在了桌上,陳忠和祁風(fēng)身子便悄悄地抖了一抖。
洛云錫不說話,他們也低著頭不說話。
又是好一陣沉默。
終于,洛云錫開了口“忠叔。”
“哎!世子,老奴在呢!”陳忠答應(yīng)得很是及時。
“你在京城這么些年,對那些朝廷重臣的家事……應(yīng)該……多少了解一些吧。”洛云錫問道,聲音是從未有過的糾結(jié)和吞吐。
“啊。”陳忠啊了一聲,沒能聽明白洛云錫問這話的目的。
“世子,這家事可多了去了,上到哪個大臣娶了第幾房姨娘,下到又添了幾個孫子,老奴不敢說知道得十成十,有個七八分是沒問題的,所以……”
陳忠陪著笑“世子,您想知道些什么?”
洛云錫干咳了兩聲“薛嵩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聽到薛嵩的名字,陳忠眉心就是突地一跳,祁風(fēng)也眨巴著眼睛抬起了頭。
薛相的事情,公子不是已經(jīng)了解得比誰都清楚了嗎?為何還會問忠叔?
“世子,是不是薛相又暗地里找您麻煩了?這朝堂上的事情,老奴實在是有些愛莫能助。”陳忠糾結(jié)著開口。
“不是。”洛云錫黑了黑臉,再次輕咳了一聲,又說“就是那種,比如說,薛相家里,有幾個姨娘?又生了多少女兒?”
陳忠“哦”了一聲,頓時覺得自己的本事有了用武之地。
祁風(fēng)也若有所思地松了一口氣,原來公子想要問的是后宅的這些八卦,你別說,他還真不清楚。
而陳忠卻是激動地上前一步“世子,您若是問老奴其他府宅的事情,老奴或許還要再回去翻一翻記錄,可是您要是問薛府,老奴知道得可比誰都清楚!”
“哦?說來聽聽。”洛云錫眼前一亮,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坐好,又對著陳忠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忠叔請坐。”
“謝世子,老奴還是站著說吧。”陳忠捋了捋胡須“這薛府啊,你別看薛相位高權(quán)重的,可是薛府人丁不旺啊!
薛相一共娶了三房姨娘,只得了一嫡一庶兩個兒子,嫡子便是現(xiàn)如今的御前侍衛(wèi)帶刀統(tǒng)領(lǐng)薛楚蕭,至于那個庶子,眼看就要成年,卻在前年的時候出了一場意外,大病不起一命嗚呼了。
再說這薛楚蕭吧,比他爹還慘,娶了一妻四妾,卻只得了一個嫡女,還在早年夭折了,如今薛家孫子輩的,也就薛楚蕭的四姨娘趙氏所出的薛青墨了。”
“忠叔可知,薛相的那些女兒,如今尚待字閨中的有多少?”洛云錫沉吟片刻之后問道。
“待字閨中?”陳忠的眉心再次“突突”地一跳,“世子,您不會動了想娶薛家女兒的心思吧,王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讓您……”
話未說完,陳忠忽然后知后覺地拍了拍腦袋“世子,其實王爺?shù)乃枷攵嗌儆行┯馗耍退闶侨⒘搜业呐畠海欢ㄒ彩窍肴碇蠛煤谜勰サ氖前桑垦ο喔某穑每梢阅盟呐畠簛韮斶€!”
“忠叔!說正事!”洛云錫沉了臉,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朝堂的事情,哪里用得著扯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