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剩下桃桓自己的時候,他從懷里掏出了陶靜畫的那幅畫,小心地打開,慢慢地攤平放在了桌上。
看著畫中少女的一顰一笑,他的眉眼逐漸放開,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
……
陶夭夭從楓樹林回去之后,收拾了些衣裳,又將那兩個荷包塞滿,早早便合衣上了床。
半睡半醒之間,她聽到有人在輕拍她的房門,便知道已經到了出發的時候。
“來了!”她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腳蹬上靴子,隨手拿起包袱扛在肩上,又加了一件厚外衫就出了門。
她出來的時候,洛云錫正衣衫齊整地站在院中,身邊是拎著一個包袱的陳忠。
看到陶夭夭出來,陳忠將包袱遞給了身邊一個全身黑衣的侍衛,又叮囑了陶夭夭幾句,才依依不舍地跟洛云錫告辭。
“府中的事情,就拜托忠叔了,不出意外,我會按照約定時間回來的,若是有急事,就讓祁風去找洛飛,讓他傳消息給我。”洛云錫對陳忠說道。
回頭看了一眼扛著包袱的陶夭夭,他扯了扯嘴角,用下巴指了指高高的院墻“能上去嗎?”
“要……翻墻???”看著高高的院墻,陶夭夭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就她這點本事,她哪兒能上得去墻?她還指望著好歹有輛馬車,能讓她在車上補補覺呢。
“不翻墻出去,你還想光明正大地走府門前的官道?”洛云錫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陶夭夭,嘴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看慣了這丫頭狡猾囂張,還有她那能活活將人氣死的氣焰,如今再一看她憋屈為難的模樣,他忽然覺得心情大好,看來這次出去的決定,果然是做對了。
“自然是不能走官道的,呵呵!”陶夭夭干笑了兩聲,回頭看了陳忠一眼,小聲問道“陳管家,有梯子嗎?我上不去墻,得爬梯子?!?
“世子在呢,要什么梯子啊!”陳忠笑得眼睛都快沒有了,他伸手指了指看起來心情極好的洛云錫,“你請世子帶你上去不就行了?”
“可以嗎?”陶夭夭狀似為難地糾結了片刻,心里頭卻暗戳戳地有那么一絲期待。
“當然可以了,快去?!标愔乙娐逶棋a并沒開口反對,心里頭就更激動了,還伸手將陶夭夭輕輕往洛云錫身邊推了推。
“那就麻煩世子了?!碧肇藏岔槃莩逶棋a身邊偎了偎,試探著伸出手去挽住了洛云錫的胳膊“這樣行嗎世子?”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肘彎上的玉手,洛云錫輕扯了扯嘴角,沉聲說了一句“抓穩了!”
話音落下,他就腳尖輕點從原地躍了起來。
瞬間騰空的感覺讓陶夭夭發出“啊”的一聲驚呼,懸空的雙腳讓她一下子失了安全感,便不再滿足于僅僅只抱著洛云錫的一只胳膊了。
她伸出手去,死死地環住了洛云錫的腰,閉緊了雙眼將腦袋縮在了洛云錫懷里。
洛云錫身子微僵,俊臉一黑到底。
這丫頭抱自己抱得這么緊,實在是有些影響他輕功水平的發揮,本想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道不努力練功的報應,沒想到竟然苦了自己……
將洛云錫當成救命稻草的陶夭夭自然不知道洛云錫的心思,她這邊才剛剛在洛云錫懷里找到一絲安全感,忽然又是一陣失重的感覺襲來,洛云錫已經帶著她從高處落了下來。
她又是“啊”地一聲驚呼,胳膊上抱緊的力道更大了些,驚呼聲落下,便“騰”地一聲,腳尖粘了地,她安全了。
“可以松手了嗎?”耳邊傳來一個暗啞郁悶的聲音,她“哦”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到的是洛云錫放大了的一張俊臉,就是臉色不太好看。
她不好意思地松開了胳膊,從洛云錫懷里退了出來。
伸手整了整衣衫,她吸了吸鼻子干笑了兩聲“對不起世子,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