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了,我……我有點恐高。”
“恐高?”洛云錫被氣笑了,在積云山懸崖上往下墜落的時候怎么沒聽她喊過一聲恐高?
還有,將他的龍紋玉佩藏在那么高的房梁上的時候,她怎么就不恐高了?
這丫頭,還真是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時間差不多了,趕緊走吧。”洛云錫嫌棄地搖搖頭,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巷子,“跟緊一點,若是落在后面遇上巡邏的禁軍,我可沒工夫管你。”
“是是是!一定一定!”陶夭夭慌忙點頭答應,摩拳擦掌之后,她緊跟在洛云錫身后在巷子里穿梭起來。
她一直覺得洛云錫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功夫,因為每當她有些力不從心,快跟不上的時候,洛云錫總會緩一緩步子等她一等。
而當她眼看就要追上洛云錫的時候,洛云錫的步子又會加快許多,就像背后長著眼睛似的。
而她在玄幽王府見到的那個接過陳忠包袱的黑衣人,從出府落地之后就再也看不見了,害她一度以為出來去執行任務的只有洛云錫和她兩個人。
夜深人靜,秋夜寒涼,陶夭夭卻跑出了一身汗,不過好在,她雖然氣喘吁吁,卻總算沒有落下。
不知道跑了多遠,洛云錫停住了腳步。
“這些日子的跑步倒是沒有落下,勉強過關。”洛云錫沒有轉身,沉聲對著身后的陶夭夭開口。
“是!小的一定繼續努力,絕不辜負世子的教導!”陶夭夭白了洛云錫的背影一眼,大口喘著粗氣回答,洛云錫的氣定神閑和平穩的呼吸實在是讓人嫉妒得緊!
扭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景物,陶夭夭知道他們已經出了內城,如今正停在一處樹林的邊緣外面。
不遠處是一堵高高的城墻,城墻上挑著許多火把,上面還有些影影綽綽走來走去的人群。
“世子,這里是什么地方?”陶夭夭小心地問道,“是城樓嗎?那么高,怎么過去啊?”
“噓!別說話!”洛云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陶夭夭的胳膊被他拉著往后一扯,堪堪避過了樹林外剛剛經過的一隊巡邏侍衛。
“這里是紫云城的西城樓,是守衛最為松懈的一座城門。”洛云錫低聲解釋道,拉著陶夭夭的胳膊往平行于城樓的方向走去。
看著黑暗中高高聳立的那道城墻,陶夭夭忽然想打退堂鼓。
“世子,咱們真的要出城啊?其實,白日里咱們喬裝改扮一番,光明正大出城也是可以的。”陶夭夭小心地說道。
洛云錫的輕功是不差,可是城墻那么高,若是再帶上她,萬一再一個不留神,中途泄了氣摔下來,那不就慘了!
“你以為呢?不出城還來這里看風景嗎?”洛云錫輕笑了一聲,眼底是滿滿的鄙視,“怎么?怕了?你只要閉緊嘴巴不再大呼小叫,我保證不把你丟下去。”
他哼哼了兩聲,回頭看了一眼陶夭夭慢下來的步子,他又皺眉“趕緊跟上!換崗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哦好!”陶夭夭回神,她悄悄按了按小肚子,慌忙緊走了幾步跟上,還不忘伸手扯住了洛云錫的袖子。
剛才肚子抽疼的那一瞬間,忽然讓她想起了一件事。
自從她去年開始來月事之后,她的月事日子一直不準,而且,她還痛經,痛起來想殺人的那種。
原因很簡單,她一直愛貪涼貪辣不忌口,柳氏根本懶得管她,巴不得她痛死,而祖父和軒哥哥又不方便過問,所以她便也懶得費心思去記日子,就連月事帶的縫制,還是廚房的劉嬸教給她的。
這些女兒家的私房事兒原本應該由她身邊的丫頭去做的,可是據說她身邊那個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丫頭翠丫,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人害死了。
她沒見過翠丫,翠丫死的那一年,她正好十歲,剛剛占據了這個身子,因為怕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