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這么多做什么?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想活命,不該問的就別問!”王彪抬頭瞪了陶夭夭一眼,又說“那個叫余二的,是你什么人?”
陶夭夭被問的一愣,不明白王彪為何會問到余二,更不清楚王彪的怒氣沖沖是不是跟余二有關,便小心地開了口。
“他是我一個遠房的親戚,家里發了大水前來逃難的,不過,雖然是遠方親戚,我們也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這次在黑風山山腳遇上,也是湊巧。”
“你這遠房親戚倒是有些本事,一來就立了功。”王彪的臉色稍緩,“這里暫時沒你什么事了,你將東西搬到里邊,放好之后就回去吧,直接回住的地方,別亂跑,若是被巡邏的守衛誤傷了,可沒藥給你醫治!”
“是是是,小人這就趕緊收拾好回去!”
陶夭夭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空蕩蕩的忠義堂,她將地上的一堆瓜果蔬菜一點一點地往內殿轉移,來來回回一連跑了十多趟才收拾干凈了。
“那……王管事,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再過來?”陶夭夭試探地問道。
“明日一早我會讓人帶你去冶煉場拉風箱,這里暫時應該不需要人了。”王彪說道。
“那行!我就等王管事您的通知了!”陶夭夭微彎著腰,神態很是謙卑。
看到陶夭夭恭敬的態度,王彪滿意地對她擺了擺手“趕緊走吧。”
“是!”陶夭夭笑著轉身,依舊是微彎著腰,直到出了殿門又上了那座浮橋,她才長出了一口氣。
拍了拍自己荷包里和腰間鼓鼓囊囊的東西,她低低地笑了兩聲。
這下子,晚飯有著落了,只可惜住的地方跟其他房間離得太近,且房里還住了另外兩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不然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偷只雞回去晚上烤著吃。
出了浮橋又進了山洞,出了山洞又是山路,陶夭夭沿著崎嶇的山路上上下下,如同走迷宮似的,終于找到了自己之前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山洞入口,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認路的能力了。
看來在聰明的人身邊呆久了,多多少少也能學會些本事,至少在洛云錫的錘煉下,她逃跑和攀爬的速度迅速了許多,若是真的要逃跑,也多了幾分勝算。
想到這里,陶夭夭不禁又開始擔心起洛云錫來。
那家伙昨晚就來黑風山了,也不知道現在藏身在什么地方。
還有,看王彪的態度,黑風山似乎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個楚青為何會將人都集合在采石場?
他要訓的,又是什么話?
還有那個余二,究竟又立了什么功?
陶夭夭越想越頭疼,只得穿過那個狹窄窒息的甬道回了自己房間。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放眼望去,這狹小山谷里的里里外外,似乎還是她一個人。
祁玉沒有回來,老七和余二也不見了蹤影,至于那些白日里就緊閉著房門的石房子,更是空無一人。
當然,這只是她明面上看到的,暗地里的崗哨,她看不到,其實,她倒還挺希望暗地里有些崗哨,好跟她做個伴兒。
陶夭夭進了房間,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就歪倒在了床上。
此時的她,哪里還顧得上床鋪干凈不干凈?
走了一天的路,又在忠義堂灑掃了半天,她累都累死了,連鞋子都懶得去脫。
“咕嚕”一聲響,是她的肚子在唱戲,陶夭夭慌忙坐了起來,從身上摸出了一根黃瓜來。
她用衣袖擦了擦黃瓜上的毛刺,直接就啃了起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清晰。
房間里沒有油燈,她也懶得去管,啃完一根黃瓜之后,她又摸出一根胡蘿卜來,同樣擦了擦之后就入了口,吃完之后還不忘給祁風的枕頭底下又塞了一根蘿卜過去。
腰間的布袋子忽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