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你能找得到吧?你速去賬房,黑子和東哥都在賬房等著你,你按照他們說的,趕緊去重新做一個新的賬本出來。”王彪說。
“是。”余二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后他又問“王管事,這賬本,是要做給那個貴客看的吧?那貴客是不是也會去賬房?”
“你管這么多做什么?貴客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回頭少不了你的好處!”王彪冷斥了余二一聲說道,還伸手想要去推余二。
余二眼底寒芒一閃,腳底一動就要移開步子,最后卻又放棄了。
放棄的結果,就是他被王彪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在地上。
“娘的!早知道老子也去念幾年書試試,這會做賬的都成堂主的寶貝了!”王彪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余二冷哼一聲,也抬步出了房門。
……
忠義堂。
陶夭夭到了忠義堂之后,先去了昨晚放食材的架子上尋了些東西填飽了肚子,然后才開始昨天未完的打掃。
忠義堂分為內外兩個大殿,外殿用于會客,內殿里又分為里外兩間,跟普通大戶人家的臥房差不了多少。
內殿的家具擺設也不少,陶夭夭一番忙活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天,身上也忙出了一身薄汗。
灑掃完之后,看看天色差不多了,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后廚配菜,鑒于時間緊迫的緣故,她就簡單做了三菜一湯,葷素搭配,顏色也好看,當然,分量也是足足的,她得先犒勞犒勞自己再說。
飽餐了一頓之后,陶夭夭小心將那包瀉藥放在了那份紅棗蓮子羹里面。
“哼哼!菜的話,或許不合胃口,但這粥,你總會喝的吧!”
陶夭夭一邊攪拌,一邊惡狠狠地說道。
“本姑娘打不過你,還就沒招了嗎?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王八蛋!看不拉死你!”
陶夭夭陰仄仄地笑了兩聲,仿佛已經看到那個所謂的“貴人”癱在茅廁里站不起來的樣子了。
笑完之后,她用蓋子將飯菜蓋好,看灶下還有余溫,便將飯菜又放進了鍋中蓋好。
剛剛坐下休息了不到一刻鐘時間,她便聽到了遠處隱隱的說話聲。
陶夭夭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匆匆將桌上瀉藥的紙包丟到灶下燒了個干凈,然后整了整衣裳跑到了殿門口。
站在殿門口遠遠望去,她看到一群人正緩緩地往這邊走來,大概有十幾個人,看不太清模樣,正一邊說話,一邊出了山洞,走上了吊橋。
木質吊橋上乍一上去那么些人,忽然便搖晃了起來。
陶夭夭站在吊橋的這一頭,低頭看著那座搖搖晃晃的吊橋,她然有了一種想要一刀砍斷吊橋的想法。
若是吊橋忽然斷了,黑風山那些大大小小的頭目就會葬送在這湍流不息的石虎河河水當中,雖然外面依舊有漏網之魚,可是這樣的禍害,能除掉一個是一個。
但是這個想法僅僅在腦海中閃了一下就被她搖搖頭放棄了。
首先她沒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更沒有把握能在幾秒鐘內就砍斷那幾根粗繩子,而且,她并不清楚那些人的實力。
萬一那些人的功夫跟洛云錫一樣的變態,能憑空跳躍,那么就算她砍斷了吊橋也殺不了那些人,說不定最后自己還得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再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砍斷了吊橋,真的弄死了那些人,但是她自己也會失去離開這里的唯一通道,早晚會被困死在這里。
陶夭夭打了個哆嗦,沖動是魔鬼!
就目前來看,她還是先保命要緊。
想到這里,她便小跑著到了大殿門外,然后低著頭恭敬地守在了門旁。
腳步聲逐漸走近,她聽到了清晰的說話聲。
“藍公子,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