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塵,夭夭……”
站在桃夭夭身后的是桃桓,聲音里帶了幾分心疼與擔憂,看著眼前抱頭痛哭的妻女,他的心里就像針扎一般疼痛。
“爹?”桃夭夭從沈卿塵懷中露出了一只眼睛,聲音戛然而止。
“娘,爹來了。”桃夭夭將腦袋從沈卿塵懷里鉆出來,悄悄伸手扯了扯沈卿塵的衣袖。
沈卿塵的哭聲也逐漸停了下來,她面對著門口,比桃夭夭看到桃桓看到得更早。
她拿著錦帕拭了拭眼淚,臉上雖有淚痕,聲音卻沉了下來,帶了幾分疏離。
“侯爺事務繁忙,怎么有空到我這玉笙居來了。”
疏離的語氣讓桃桓打算上前的腳步微微一頓,看著沈卿塵臉上的清冷,他猶豫了半天才開了口“卿塵,我……能和你聊聊嗎?”
“不用了,我跟侯爺之間沒有什么好聊的。”沈卿塵冷冷地打斷了桃桓的話,看都沒抬頭看他一眼。
“娘……”桃夭夭輕輕扯了扯沈卿塵的袖子,沈卿塵輕輕拍了拍桃夭夭的手,卻依舊不為之所動。
“白芷,送客!”沈卿塵站起身來,牽著桃夭夭的手朝里屋走去。
“夫人……”白芷張了張口,卻又在想到沈卿塵的脾氣之后住了口。
“侯爺,要不您就改日再來?回頭我跟大小姐再勸勸夫人。”白芷小聲對桃桓說道。
桃桓“嗯”了一聲,卻并未離開,他清了清嗓子,對著沈卿塵的背影大聲開口“卿塵,既然你不想見我,那咱們的事我就再找機會過來,今日就先說咱們女兒的事。”
沈卿塵的步子微微一頓,卻并未轉身,
看到沈卿塵停了下來,桃桓大喜,又說“宮中來人了,太后聽說了夭夭的事,要見見夭夭。”
聽了這句話,沈卿塵終于緩緩轉過了身。
她冷冷地看著桃桓,聲音里滿是不滿“侯爺,你什么意思?夭夭才剛回府,你就這么著急讓她進宮嗎?”
看到沈卿塵轉身,桃桓松了一口氣,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夭夭的事是大事,除了邀她進宮之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今天趁著夭夭也在,要不,咱們坐下來商量商量?”
“是啊娘,您趕緊跟爹商量商量吧,關于我的事,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呢!”桃夭夭又在沈卿塵耳邊加了一把火。
一邊說,一邊抱著沈卿塵的胳膊拉著她去了桃桓身邊。
沈卿塵皺了皺眉頭,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抗拒桃夭夭的拉扯。
她在距離桃桓最遠的那把椅子上坐定,抬起頭沉聲問道“我跟夭夭還有事,侯爺有話就趕緊說吧。”
“不急。”桃桓笑了笑,扭頭對白芷說“去沏一壺茶過來。”
“是。”白芷低頭笑著正要離開,卻被桃夭夭攔下了。
“還是我去沏茶吧,我手藝很好的!”她對著沈卿塵笑了笑,轉身就要扯著白芷開溜,卻被沈卿塵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說你的事呢,你做什么去?過來坐下!”沈卿塵嗔怪地對著桃夭夭開口。
桃夭夭無奈地吐了吐舌頭,不情愿地松開了白芷的胳膊,然后磨磨蹭蹭地在沈卿塵旁邊坐了下來,還不忘伸手往桃桓那邊推了推一張空椅子。
“那個……爹,您也坐啊。”桃夭夭糾結地開了口,在別人跟前提起爹是一回事,面對面叫出口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叫“娘”叫得倒是挺順溜,可是這個“爹”,叫起來怪別扭的。
“好,爹坐!”桃桓臉上的笑意更多了幾分,這兩日笑下來,他忽然覺得每日里多笑一笑似乎也不是那么困難的事了。
桃桓笑了一會,再一回頭對上沈卿塵冷漠的眼神,他臉上的笑意便微微僵了僵。
輕咳了兩聲之后,他終于再次開口;“剛才宮中來了人,是壽安宮派來的,只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