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太后想見一見夭夭,然后留她在壽安宮中吃頓飯。
我和灼兒會陪她一起進宮,到時候長公主和長樂公主也會去,灼兒已經去長公主府打招呼了,都是自家人,又有我們陪著她,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桃桓對沈卿塵說著話,更多的則是在勸慰。
見沈卿塵不說話,桃桓又說“我聽灼兒說,夭夭曾經幫助過長公主,還跟長樂公主是舊識,她們都能為她說上幾句話的,再說,夭夭的性子又開朗隨性,跟太后年輕時候很像,太后一定會喜歡她的!”
沈卿塵疑惑地看了一眼桃桓,然后微微皺了皺眉頭。
轉身拉住了桃夭夭的手,她問“夭夭,你跟長樂公主怎么可能是舊識?還有,長公主一介女中豪杰,能文能武,你一個弱女子,能幫長公主什么?”
桃夭夭張了張口,干笑了兩聲之后說道“娘,這件事啊,就說來話長了,反正就是,這些事都是我之前在玄幽王府做工的時候……”
“你還在玄幽王府做過工?”沈卿塵開口打斷了桃夭夭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額……”桃夭夭小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桃桓,見桃桓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懵,便知道自家娘親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在玄幽王府的那些“光輝事跡”。
“玄幽王不是一直鎮守西北邊關嗎?京城的宅子也常年空置著,你去那里做什么工?”沈卿塵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低頭扯過了桃夭夭的手。
將桃夭夭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會兒,確認桃夭夭手心里并沒有多厚的手繭之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卻還是不滿地指了指桃夭夭的右手虎口處。
“看看這里,都磨出手繭來了,回頭得讓白芷好好給你敷一敷,女孩子家的手,一定要白白嫩嫩的!”
“娘,這不是做工磨的,這是……”桃夭夭的話說了一半,忽地又住了口。
她若是說這手繭是自己偷偷練劍磨出來的,不知道會不會挨罵。
“話題扯遠了娘,咱們還是繼續聽爹說話吧。”桃夭夭將自己的手往后縮了縮,用下巴指了指遠遠坐著似乎被遺忘了的桃桓。
沈卿塵終于抬頭看了桃桓一眼,隨即就撤回了目光。
“那我就繼續說?”桃桓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又說“除了我提到的他們幾個,阿崢也會去,太后已經讓人將他從龍虎營召出來了,今晚他便能到家。”
桃桓含笑看了一眼桃夭夭“你和阿崢之前也見過的,今晚我讓人擺一場家宴,讓你們姐弟倆好好見一見。”
看到沈卿塵漸冷的臉,桃桓慌忙又說“我說的家宴,指的是只有咱們一家五口的家宴,就擺在這玉笙居,你不想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讓她們出現,好嗎?”
桃桓的語氣帶了幾分小心翼翼,他盯緊了沈卿塵的臉,生怕沈卿塵會生氣。
沈卿塵眼神微閃,緩緩抬頭看了桃桓一眼,這一次,她并未撤開目光。
“我知道了,待會我會跟夭夭囑咐些進宮應注意的事情,還有什么其他事嗎?”沈卿塵開口,雖然依舊帶著些疏離,可是卻比剛才緩和了許多。
桃桓松了一口氣,臉上帶上一副輕松的笑“你答應了便好,還有一件事,是夭夭的婚事?!?
“咳!咳咳!——”桃夭夭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驚訝地看向桃桓“我的婚事?”
沈卿塵也是滿臉詫異,詫異中還帶著些不悅“夭夭在外面漂泊了十五年,才剛剛回家,還不曾享受到家的溫暖,你就這么快想將夭夭嫁出去?”
桃桓低低地笑了兩聲,他朝沈卿塵看了一眼,眼底是一片溫柔“卿塵,你說這話可是冤枉我了,要是說起夭夭的婚事,嚴格來講,還不是你定下來的?”
“我?”沈卿塵一愣,“怎么可能?”
她皺著眉頭想了又想,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頭看著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