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你是說,十五年前?”
桃桓笑著點了點頭“正是!”
“這可糟了!”沈卿塵沉聲開口,“當年不過是一句茶余飯后的戲言,怎么能做得了真呢?”
“咱們沒有當真,有些人卻當真了。”桃桓的聲音沉了下來,二人臉上的鄭重將桃夭夭看懵了,她清了清嗓子開口“爹,娘,你們打什么啞謎呢?確定是在說我的婚事嗎?難道不應(yīng)該讓我知道些什么嗎?”
她臉上的表情太過好笑,將原本心事重重的沈卿塵逗笑了,她抬手撫了撫桃夭夭的腦袋,然后緩緩開口“當年娘懷著你和你弟弟的時候,正逢后宮的德妃喜得景秋公主,娘跟你爹去宮中赴宴,在酒宴之上,皇上曾經(jīng)說過一句戲言,說若是娘生了兒子,便跟景秋公主結(jié)為百年之好,若是生了女兒,便許給二皇子譽王殿下為妻,娘當時也只當是戲言,便也沒有反對。”
“原來是這樣啊。”桃夭夭“哦”了一聲點點頭,“不是還有桃崢和那個什么秋的公主嗎?這事兒也輪不上我啊。”
“是啊,不是還有崢兒了嗎?”沈卿塵似是才想起來,她看了一眼桃桓“夭夭才剛剛回來,我還想再留她一陣子,若是皇家逼婚,就讓崢兒娶了公主也是一樣的。”
“夫人,這些年您身子不好,有些事我便沒怎么跟您提起過,三公子跟景秋公主可不是您想的那樣呢!”
桃桓還沒說話,卻被端著茶水進來的白芷搶過了話頭,她笑著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上,又說“三公子跟景秋公主根本不能見面,一見面就得掐架,這些年太后娘娘不知道撮合了多少次,實在是撮合不成啊!”
“這樣啊?”沈卿塵又發(fā)起了愁,“可是夭夭跟譽王殿下,他們也不熟啊!”
“是啊,我又沒見過什么譽王殿下,誰知道他長什么樣子?要是奇丑無比,我不是虧了?”桃夭夭笑著開口。
聽到桃夭夭的話,桃桓眉心抽抽了兩下,轉(zhuǎn)念又一想?yún)s釋然了。
夭夭忘了黑風山的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譽王雖然表面上看著謙恭俊逸,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一直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夭夭在黑風山得罪了他,又讓他和薛嵩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若是他真的懷恨在心,夭夭的安危就堪憂了。
想到這里,他對著沈卿塵母女二人笑了笑“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不管他長什么樣子,我桃家人都不會跟皇室結(jié)親的。”
“皇上說的話也能不作數(shù)嗎?”桃夭夭眨巴了兩下眼睛問道。
沈卿塵也有些不解,她抬頭看了白芷一眼,見白芷也滿臉疑惑,便又回過了頭。
“定遠侯府和皇家的親事,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找過太后了,太后也已經(jīng)死心了,不再勉強桃崢和景秋公主了,這門親事一直是德妃在努力維持,太后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但是這一次,我會讓德妃自己跟太后提出來,將這門婚事徹底作廢。”
提到德妃的時候,桃桓臉上劃過一絲陰狠。
他不會讓自己的子女跟薛氏扯上任何關(guān)系!
“既是可以作廢,太后為何還要提及夭夭的婚事?”沈卿塵再次開口。
桃桓褪去了臉上的陰狠,再次換上一副溫和的笑意“你忘了,太后身份再高貴,也是姓桃,夭夭是我桃家的女兒,婚事自然要慎之又慎,太后是怕退婚之后對夭夭的影響不好,所有才急著召夭夭進宮,想聽聽她的意思,為她物色幾個人選出來。”
“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沈卿塵松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胸口,露出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覺察出來的嗔怪,看得桃桓眼底的幽沉更深了些。
“那個……我能選擇不去嗎?”桃夭夭苦著臉開口。
桃桓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后搖搖頭“估計是不行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福壽宮里的公公,你哥也已經(jīng)去了長公主府,明日我?guī)慵腊葸^列祖列宗之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