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笑著說道“譽王殿下好記性!老臣不過跟您提了那么一句,您竟然就記住他的名字了!當初老臣看中了黑風山這塊寶地,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身份來買,賈萬貫正好就出現了,老臣便借了賈萬貫的名字買下了黑風山。”
“這么巧?”藍景鈺又問,聲音里帶了些笑意,似是不經意間的發問,“舅父跟他是怎么認識的?”
“也沒怎么刻意去認識,殿下您也知道,做生意的人嘛,都喜歡結交一些朝中的權貴,以求庇佑一二,原本老臣對他也不太注意,但是有一次他竟然花重金輾轉給老臣送了一封信,信上只寫了四個字玉劍山莊。”
“玉劍山莊?”藍景鈺微微愣了愣,反手又關緊了房門。
“沒錯,是玉劍山莊!”薛嵩點點頭,“殿下也知道,皇上對玉劍山莊一直頗有微詞,想動又不能動,老臣當時是心中好奇,所以便約見了賈萬貫。
一見面他就提出要出錢買斷黑風山西北角那條商道,原來他也早就看中了黑風山這塊寶地,當老臣問及玉劍山莊之時,賈萬貫說他跟玉劍山莊是宿敵,有不共戴天之仇,以他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撼動玉劍山莊的地位,所以才找上了老臣。”
“宿敵?他可說跟玉劍山莊結仇的原因了嗎?”藍景鈺皺眉問道。
“那倒沒有,他只簡單提了提一句,大概是生意上的矛盾。”薛嵩回道。
“現在呢?賈萬貫人在哪里?”藍景鈺又問。
薛嵩眼神微閃,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譽王殿下恕罪!自黑風山出事之后,那賈萬貫就不見了,老臣已經讓人連夜監視了他京城的宅子,卻始終沒能等到他。”
“他手上有多少黑風山的證據?”藍景鈺問道。
薛嵩認真地想了想,抬頭回了兩個字“很多!”
“估計是提前聽到風聲之后逃走了。”藍景鈺沉吟道,“多注意些吧。”
“是!”薛嵩低了低頭,“恭送譽王殿下!”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眼里的恭敬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和嘲諷。
“父親,譽王殿下欺人太甚!您看看他對您那態度,他也不想想,您做這么多究竟是為的誰!”
薛楚蕭一把關緊了房門,壓低了聲音對薛嵩說道。
“他這是來給我敲警鐘呢!”薛嵩冷哼了一聲,“黑風山地道的事,他必定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有證據,也不敢質問我罷了!”
“父親,您剛才跟譽王說起賈萬貫的事,若是賈萬貫落在了他的手里,說出了實情,再牽扯出那邊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薛楚蕭擔憂地說道。
“我不會讓他先找到賈萬貫的!”薛嵩冷聲說道,“傳令下去,全力追查賈萬貫的下落,千萬不能讓譽王的人發現!”
“是!”薛楚蕭立即答應,想了想又問“那您答應他幫忙籠絡人心勸說皇上的事情,還做嗎?”
“做啊,怎么不做?”薛嵩沉聲說道,“我不會放過一切將太子拉下馬的機會,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比我還狠!”
薛嵩冷笑了一聲,“殺人不見血,還好意思說什么不能骨肉相殘,我之前,還真是小看他了!獵犬好是好,就怕養到最后,會一個不留神傷了主人……看來,是時候留些后手了!”
“父親,孩兒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那您這次,就真的不動太子了嗎?”薛楚蕭想了半天,也沒能明白薛嵩話里的意思。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也沒指望著你能明白!”薛嵩白了薛楚蕭一眼,“不動他?怎么可能?他只說了不能骨肉相殘,卻沒說不能給太子吃些苦頭吧?”
薛楚蕭眼前一亮,慌忙笑著點了點頭“父親高見,孩兒知道了!”
薛嵩“嗯”了一聲,回頭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書桌。
“為父有幾日沒好好休息了,就先回去了,你去將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