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巾。
“不管了!桃崢那小子不在正好!省得對付起來麻煩了!”
王福還有些猶豫“二公子,您確定讓小的雇的那些強盜能夠對付得了夫人嗎?夫人當年可是連侯爺見了都得讓三分的人!”
“你當她還是當年的那個玉劍山莊大小姐嗎?雇這么些殺手送她上路,我還算是高看她了!”桃潛冷笑了一聲說道。
他忍沈卿塵這個女人已經忍了好多年了!
就算她瘋的時候,父親都不曾正眼看過姨娘,更不曾正眼看過他!
現在她的瘋病好了,父親更是直接被她奪了魂。
他早就想對沈卿塵下手了,卻一直忌憚于沈卿塵的武功和她那個侍女白芨的衷心,不過好在,昨日他讓姨娘試探了沈卿塵一下,才知道沈卿塵不過是一只紙老虎。
他早就該想到了,一個瘋了那么些年的瘋女人,荒廢了這么些年的武功,哪里還可能跟過去相比,他能容忍她活到現在,已經夠仁慈了!
桃潛將手里的黑巾抻了抻,緩緩地蒙在了臉上。
沈卿塵,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沈卿塵死了,父親和桃灼就會方寸大亂,他再略施小計將沈卿塵的死嫁禍給薛相,這樣就能在太子面前記上一功。
沈卿塵死了,父親和桃灼一定會為她報仇,他再稍稍在一旁扇扇風,一定能挑起定遠侯和相府之間的戰爭,到時候,定遠侯府和相府斗得兩敗俱傷,最后得利的,一定是太子。
皇上早已稱病多日,太子登基之日,已經指日可待。
他對太子忠心耿耿,太子稱帝之后,一定不會虧待了他!
到時候,父親眼里一定會看到他,看到他是如何將定遠侯府踩在腳底,又是如何將定遠侯府發揚光大的!
桃潛對著身后打了個手勢,再也不屑隱藏自己的步伐,大踏步地朝著不遠處那叢篝火走去。
“什么人!”桃滿神色凝重地從篝火旁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另外三名侍衛也拔出了寶劍。
桃潛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身后的十幾名殺手揮了揮手。
那十幾名殺手一個個兇神惡煞一般,瞬間就將馬車圍得嚴嚴實實,也沒有多余的廢話,瞬間就跟桃滿二人交上了手。
桃滿等人雖然功夫不弱,可是敵不過數倍的壓力,不一會兒就敗下陣來,身上深深淺淺地掛了不少傷口,其中一人還受了重傷倒地不起。
“他們幾個不重要!給我殺了馬車里的人!”桃潛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反正就算沈卿塵聽出了他的聲音,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話音落下,立即有兩名殺手棄了桃滿二人,一前一后地朝著馬車包抄了過去。
然而,還沒待他們走到馬車旁邊,忽然“啊”地兩聲慘叫,瞬間便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看到那兩人脖子里滲出的鮮血,正交戰的其余殺手瞬間如臨大敵,一個個地屏息凝神地盯緊了馬車的車門。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桃二公子啊!”一聲嘲諷的笑聲響起,白芨一個閃身跳下了馬車,手里拎著一把隱隱泛著青光的寶劍。
被白芨一語點破,桃潛心虛地往后退了一步,再一看到白芨手里拎著的那把寶劍之時,他心里的怯意便更甚了些。
他只聽說過白芨是沈卿塵從小陪到大的玩伴,知道白芨深諳駐顏之術,也知道白芨的武功并不在沈卿塵之下,可是他在定遠侯府這么些年,卻從未見白芨出過手,更別提見過白芨亮劍了。
“怎么?這些殺手都露著臉,桃二公子身為雇主,卻連臉也不要了嗎?”白芨冷冷地看了桃潛一眼,眼底是赤裸裸的諷刺。
桃潛惱羞成怒,對著剩余的那些殺手怒吼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上!她們二人若是不死,死的可就是你們了!”
話音落下,那幾名殺手又咬了咬牙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