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還笑!”洛冰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哀怨地看了桃夭夭一眼,然后沒好氣地掀開了馬車的車簾,“走了!趕緊回去了!”
“洛冰你說,待會再有人看到你這么大年紀了還大白天逛青樓,又會說些什么?”桃夭夭笑著爬進了馬車。
“我的小姐啊!還不都是您害的?行,我不跟您走了,我走后門行了吧!”
洛冰黑著臉搖了搖頭,然后“駕”地一聲高高揚起了馬鞭,馬車緩緩地沿著街道朝醉歡樓的方向駛去。
她們沒有看到的是,在她們趕著馬車自東向西經過街道拐角之時,有另外一輛馬車急匆匆地自西向東而去,正好跟她們的馬車隔著人群相錯而過。
那輛馬車上趕車的那個人,是祁風。
……
相府。
布置得莊嚴肅穆的靈堂里,靜靜地躺著一大一小兩副棺材,薛楚蕭已經在兩副棺材前一言不發地站了許久。
薛楚玉從玄幽王府出來之后就來了靈堂,她站在靈堂外面,一眼就看到了那副小小的棺材。
想到平日里活蹦亂跳在自己身邊叫姑姑的那個孩子,她的心忽地就那么抽疼了一下,卻始終沒有鼓足勇氣邁進靈堂過去看一眼。
雖說那孩子是薛家的恥辱,早晚要死,可是畢竟,她也真心真意地疼了他四年,如今說沒就沒了,她總覺得不太真實。
薛楚玉在門口站了一會,想要進去安慰薛楚蕭幾句,最終卻輕嘆了一口氣之后轉過了身。
“父親?您是何時過來的?”
見到忽然出現在身后的薛嵩,薛楚玉吃了一驚。
“噓——”薛嵩對著薛楚玉抬了抬食指,臉色有些憔悴“別打擾你哥,隨我過來。”
“是!”薛楚玉點點頭,抬步跟在薛嵩身后去了偏房。
關緊房門之后,她到桌邊給薛嵩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父親,母親那邊如何了?”
薛嵩搖搖頭“不太好,總是哭也不是辦法,我讓府醫給她加重了藥量,讓她多睡些時辰,醒了之后許會好些。”
薛楚玉點點頭,她咬了咬嘴唇,猶豫地開口“墨兒他……”
薛嵩抬起手掌止打斷了薛楚玉的話
“墨兒的事,別告訴你哥,就讓他一直將墨兒當做他的骨肉吧,畢竟,也是他疼了四年多的孩子……
至于你母親那邊,我會找機會跟她說清楚,讓她不至于如此悲傷。”
“是,女兒知道了。”薛楚玉點頭應道。
“你剛才去玄幽王府,事情辦得如何了?”薛嵩問道。
“我已經將您給我的那東西給洛云錫看了,他讓人拿著東西去了定遠侯府,若那東西真的是定遠侯夫人所有,女兒相信他一定會來。”薛楚玉說道。
“放心吧,東西錯不了!”薛嵩陰沉了兩日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薛楚玉看了薛嵩一眼之后小心地開口
“父親,女兒能不能問一句,定遠侯夫人的耳環,您是從何處得來的?
她們不是昨日就離開京城了嗎?難道……父親派人路上截殺定遠侯夫人了?”
薛嵩眼神微閃“說什么呢玉兒?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耳環,是為父從桃家那個不成器的老二身上得來的!”
“父親,您說的是桃家的那個庶子桃潛?”薛楚玉疑惑地看了薛嵩一眼
“難道在路上截殺定遠侯夫人的,是桃潛?那這耳環,又是如何到了您手上的?”
薛嵩諱莫如深地笑了笑“這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你不用管這耳環是如何到了為父手里的,你只需好好利用這個耳環就是了!為父要的結果,只是讓洛云錫明日一早出不了京城!”
薛楚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眼底劃過一絲算計“那……父親不介意女兒好好利用利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