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蓁叫進來!”
“是!”其他幾名宮女如獲大赦,慌忙答應著離開,不一會兒,就將藍景蓁叫了進來。
“母后,她們說的是真的嗎?皇兄的太子之位真的會被廢掉嗎?”
藍景蓁一進門就沖著傅梓荷大聲嚷嚷,還拉著傅梓荷的手吵個不停,
“您去求外祖幫忙說情啊!去找皇祖母說情啊!您不能在宮里呆著什么都不做吧!”
“景蓁公主,皇后娘娘已經第一時間去求了皇上,娘娘在皇上那里受了不少委屈,你快別這么說娘娘了,趕緊安慰安慰她吧!”石嬤嬤低聲對藍景蓁說道。
“……可是,母后受委屈,我也受委屈了啊……”藍景蓁委屈地撇了撇嘴巴,聲音也低了下來。
“就在剛才回宮的路上,我遇上了其他宮里的幾個奴才,他們背著我不知道在說什么壞話呢?一個個狗仗人勢,見風使舵的墻頭草!呸!——”
藍景蓁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群落井下石的狗奴才!他們最好別被本宮抓到什么把柄!不然的話等將來有朝一日,我太子皇兄登基當了皇帝,本宮非得……”
“住口!——你還嫌事情不夠大是嗎?竟然又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傅梓荷厲聲呵斥住了藍景蓁,抬起右手狠狠地打在了藍景蓁的臉上。
藍景蓁被打懵了,好一會兒才捂著臉哭出了聲“母后,您打我!您只會打我!你怎么不去打其他宮里的那些妃子?
她們一個個的都去了德寧宮中巴結奉承,您對他們一視同仁,她們中又有誰念著您的好了?
現在太子皇兄還沒被廢,她們就如此迫不及待了,若是皇兄真的被廢了,沒有了權勢護身,那還有咱們母女倆過的日子嗎?”
藍景蓁一口氣說完,便坐在了椅子上嚶嚶地哭泣。
傅梓荷的臉色難看至極,胸脯在不停的起伏著,似是在隱忍著極大的怒意。
許久之后,她才沉聲開口
“景珍說的對,若是沒有了權勢護身,本宮在這宮中,根本活不下去……”
石嬤嬤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卻又不太敢肯定。
她四處看了一眼,然后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對傅梓荷開口。
“娘娘,您的意思是……要動手里的那張王牌嗎?”
“沒錯!”傅梓荷鄭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是一往無前的決然。
“這是他們逼我的!并不是我無情無義!本宮為太子謀劃了這么些年,也是時候拿出來亮一亮了!”
傅梓荷的雙手指甲緊緊地掐入了掌心當中,掐出血了都猶不自知。
……
紫云城某客棧后院。
看著面前的一灘泛著腥臭的血水,呼延齊和魯域的臉上都是一片凝重。
魯域最先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四處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開口
“殿下,你忘了當初小人跟你說的麻桿和胖虎的死因了嗎?
小人早就說過,這丫頭跟那天眼老道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這分明就是邪術!
天眼老道對咱們天晟的護國神教有滅教之仇,絕對留不得!不如趁著此刻她昏睡不醒,咱們結果了她,一了百了!
若是您不舍得,那就讓小人去!”
“說完了?”呼延齊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還順帶著打了個哈欠。
“說……說完了。”魯域黑了黑臉,又拱了拱手“殿下您先歇著吧,小人去給您將午膳端過來。”
說完,魯域轉身離開。
呼延齊正準備轉身進屋,忽然聽到了身后那陣極輕的腳步聲。
“你不是說那個和尚是壞人嗎?他為什么還怕你?”
李博仁靜靜地站在呼延齊的身后,烏溜溜的黑眼睛如黑寶石一般盯著魯域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