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自己受罰亂說的,陸姑娘你相信我!”
陸青言只當沒聽見,對沈煜道“既然他不說,那就一起帶去官府吧,告訴龔大人重重的罰。”
“別別別!”趙石頭跪下來,“我說,是王路,是他給我的銀子!”
陸青言冷笑,又是王家,看來不讓他們吃點苦頭,是不會消停了。她對沈煜道“把他們送官。”
“陸姑娘你不是說我說了就放了我的嗎?”趙石頭抬手就要去抱她的腿。
陸青言往后一退“我可沒這么說。”
王三和趙石頭被帶走之后,陸青言又坐下,看著面前的十個人,輕輕地笑了笑,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這才道“今天新加一條規矩,偷取秘方者除了見官之外還要罰銀十兩。柳宇記上。”她掃了眾人一眼,“在我這里做事,便要一心為我,遵守我的規則。你們要是做不到,現在可以走。誰要走?”
十個人都沒動,異口同聲道“我們不走!”
何葉子、劉根、何花、百合幾個人看著她有些怕,畢竟剛才發生的事對他們來說足夠恐怖。他們忽然覺得這個看起來柔弱的陸姑娘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無害,像是山上遍布的荊棘叢里開的花,很好看但隱藏的刺扎著人就會出血,這讓他們害怕。
似是覺得氣氛不對,柳宇對陸青言道“我們來這里是賺錢的,只有你賺到錢我們才能賺到錢。我們只做該做的事,把你的事做好,其他什么都不會做。”
其他人又是異口同聲道“對!”讀書人就是不一樣,他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說。
陸青言笑了“這很好。你們也放心,在青言作坊,我陸青言保證,只要我有一口飯吃,你們就餓不著。現在去做事吧。”
“世子爺!”
梁輝一聲尖叫,眼還沒看清呢,馬車里的人就一陣風似的飛奔出去,鉆入路邊草叢。
有風吹過,飄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惡臭,就連馬兒都受不了,把鼻子使勁兒往地下蹭。
過了許久,梁凌陽才回來,捂著肚子,撐著腰,臉色鐵青。
“世子爺,您沒事吧?”梁輝趕緊扶。
“你試試看有沒有事!”梁凌陽說話都有氣無力。
梁輝把他扶進馬車“爺您躺好休息,那老大夫說過了今兒就好了。您再忍忍。”為了讓梁凌陽好受些,他緩慢地駕車走,又忍不住道,“爺,小的就說不要亂在外面吃東西,肯定是那村姑的酒有問題,不然您好端端怎么會要不小的稟報侯爺,把那村姑抓起來?”
“閉嘴,這事不準說出去!”梁凌陽呵斥,他長這么大就沒這么丟過人!要不是家里催著回去,又虛弱得難受,他真想回去把那村姑大卸八塊。
“找到那釀制錦堂春的人了嗎?”
安靜的室內,梁天琊端著一杯酒,問坐在下首的孟良成。
“回侯爺,暫時還未。”孟良成道。
“你是怎么回事,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陛下的酒已經喝完了,這幾天正龍心不悅呢。”梁天琊也愁,碰上一個這般嗜酒的皇帝,他能怎么辦?
孟良成也無奈“實在是無從下手。下官派人盯著許軒,可他一直待在京里,也不曾接觸什么人,更半點不曾有找酒的意思,那錦堂春更是壓根無人聽過,大海撈針至少還有針,這可是大海里找一滴天上落下的雨水啊。”
梁天琊凝眉細思,神色很難看,嘆道“趕緊找吧,春闈咱們已經失去了先機,不能再讓許敬之出風頭了。還有,靖遠就要回來了,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知道,您放心。”孟良成道。
送客之后,梁天琊便喊來了趙亮“世子人呢?”
“還,還未回。”
“不是說今天能回嗎?”梁天琊生氣。
“興許是什么事耽擱了。”趙亮抹了一把汗,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