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爹竟然護著她?”孟涼兮恨怨,她的孩子沒了,為什么殺人兇手還要被人護著,“你們沒跟爹說清楚是嗎,那我去跟爹說!”
她從床上起來,沒走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舞文并一個丫頭上去扶著,要她重新回床上。
她不依“你們扶我去寒風榭。”
“涼兮,算了,你爹他知道,我們說清楚了。”看她這樣子,秋氏也捂著嘴哭,“只是他竭力要護著那女子,為了她,他連我都趕出來了,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啊。不過我相信他有他的原因,他也定有分寸,等過后他肯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分寸?呵呵!分寸”孟涼兮笑得悲涼,仰倒在床上,眼淚從眼角滑下來,滲進了被褥里。
這個事世上除了自己誰都不可靠,這個道理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梁天琊心里總是不安,想了又想還是怕夜長夢多,當即便決定進宮。
在泰安殿門口,卻被太監攔住了“侯爺等一下吧,陛下正忙著。”
梁天琊看了看天,太陽都快落山了,這是在忙什么,難道是用晚膳?那便不好打擾了。
他默默地等著。
里頭,雍和帝確實在用膳,不過底下跪著許敬之。
“愛卿此時進宮,所為何事啊?”雍和帝漱了漱口,讓人把東西撤下去,他這兩日總是沒什么胃口。
“陛下,微臣有好消息稟報。”許敬之道。
“什么好消息?”雍和帝歪著頭,姿勢不雅地坐著,半點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嚴,“你莫不是怕自己腦袋搬家,來忽悠朕吧?”
許敬之連抬頭看都不敢,都知道他們這位陛下就是如此,任意隨性,大臣們多半選擇不看,看到了也當不知道。
“陛下,錦堂春有下落了。”他高聲道,透著滿滿的喜悅。
“哦?”雍和帝直起身子,眼睛都亮了,摸著胡子道,“那還不快呈上來!”
“陛下,呈不上來。”許敬之苦了臉,“微臣只是找到了那位釀酒的姑娘,卻,卻”
聽到這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雍和帝心里就明白了。這些大臣就是討厭,說話永遠不干不脆,欲語還休的,他們當自己是美人是吧?還是當年那個小丫頭干脆,也有膽氣,可惜啊,紅顏薄命。
“愛卿有何難言之隱,直說便是。”
“請陛下為微臣做主!”許敬之忽然伏地叩頭,話語間帶了委屈。
“這是怎么了?”雍和帝很配合地表示關心。
許敬之知道時機差不多了,再拖下去皇帝該沒耐性了,畢竟他也不是后宮的美人,這種游戲不能多玩,便道“陛下,微臣找到了那位釀酒的姑娘,本想請她來給您釀酒,可是她卻被人抓走了!”
“什么?”雍和帝萬沒想到事情是這般發展,“誰抓的,誰敢抓朕要的人?”
“回陛下,是保定侯。”許敬之道。
“梁天琊?”他抓人干什么,雍和帝很是疑惑,“那姑娘犯了事?”
“不,絕對沒有!”許敬之舉手保證,“微臣以身家性命擔保,陸姑娘為人良善,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再說了就算犯了事也該由奉天府的抓人查辦,保定侯竟然私自將人扣在府上,動用私刑,他這是藐視國法啊!”
“什么,他還動用私刑!”雍和帝怒沖沖地拍桌,“把梁天琊給朕叫來!”
“陛下”
李福正要說梁天琊就在外面,被許敬之高聲打斷“陛下啊,來不及了,您快去救人吧,再晚了臣怕陸姑娘性命堪憂啊!”
“什么,這么嚴重!”雍和帝一聽還得了,這都要鬧出人命了,“朕賜你一道手諭,你速去把人帶出來。”
“微臣領命。”終于是有驚無險,許敬之松了一口氣。
“陛下,保定侯求見。”李福終于喊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