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還敢來?
雍和帝反感“不見不見,讓他滾!”
許敬之聽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梁天琊聽到里頭傳出來的話,很不明白,他哪里惹陛下不高興了?
“公公,這是怎么了?”
“咱家怎么知道,還是侯爺自己想想吧。”小太監笑瞇瞇的,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摸不著頭腦,梁天琊轉頭往回走,還沒下臺階,就被許敬之叫住了。
“侯爺留步!”
許敬之走到他面前,朗笑道“正好侯爺在此,下官有事請您幫忙。”
“什么事?”梁天琊不樂意,面上卻得做出一副笑模樣。
“把陸姑娘放了吧。”許敬之道。
“荒謬!陸姑娘在侯府做客,又不是犯人,談什么放不放?”梁天琊不解,許敬之不像是這么糊涂的人啊。
許敬之哈哈一笑,展開手上的東西“這是陛下的手諭,侯爺可看清楚了,要不要放人啊?”
抬眼一掃,梁天琊立刻跪了下來,竟是雍和帝親筆所書!
他算是明白了,皇帝不見他,定是這廝說了什么。
可恨哪,他還是來晚一步!
孟涼兮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漫無目的地走,周圍卻都是血,一片血的汪洋大海。她覺得窒息,拼命地掙扎,想要逃離。
終于逃出來,睜眼便看到紅色的紗帳。
她喘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做夢啊。
屋內太過安靜,靜得讓她心慌,也讓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瘋狂地生長,被她一絲絲一縷縷地藏在了心底,又從眼眸里蔓延出來。
憑什么她的孩子沒了,那個女人卻可以好好活著?
她必須死,她要她死!
招手叫過舞文,她問“世子爺和娘呢?”
“老夫人回去休息了。世子爺一直守在您身邊,剛剛外頭有事才把他叫走。”舞文答。
“替我更衣,我要去找娘。”孟涼兮起身。
“夫人,太醫說了您要臥床休息啊。”舞文不敢。
“沒事,又不遠。”孟涼兮瞥了她一眼,目光冷冰冰的。
舞文害怕,便不敢再說。
秋氏聽到她過來,驚了一下“你怎么能下床呢,快回去躺著!”
“娘我沒事,我此來只是想跟您說件事。”孟涼兮坐下,打發舞文,“你先出去。”
看這情形,秋氏便也屏退了左右。
“你有什么事?”
“娘,您不覺得奇怪嗎?爹為何護著那個姓陸的,他們之間會不會真有”孟涼兮靠近她低聲道。
“不會,你爹他有他的原因。”秋氏自己說著也覺得勉強,梁天琊是說過為了酒,可這么些天也沒見那女子釀過一壺酒,做過一點于他們侯府有用的事啊。
看來也不是沒有懷疑,孟涼兮嘴角翹起,握住她的手“娘啊,您別傻了。不管爹跟您說了什么原因,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們的親孫兒呀,有什么比得上親孫兒重要?他為了一個外人做到如此,他說的話您信嗎?難道您沒發現,自從姓陸的來到咱們府上,爹就處處維護她嗎?凌陽也說是為了爹把她帶進來。”
“你別說了。”秋氏不想再聽,她越想越亂。
“娘,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照爹對她這樣的寵愛,放任下去恐怕會威脅您的地位。”孟涼兮當然要說,怎么可能不說呢,她還想要陸青言死呢,“她不能留啊!”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尤其當她們有危機感的時候。秋氏被說動了“可是她在你爹那兒”
“只要想,總能抓到機會的。”孟涼兮握緊了她的手。
“有刺客,抓刺客!”寒風榭門外,不知誰大喊一聲。
趙亮便帶著侍衛齊齊趕了出來,追著前方一個人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