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初怔怔收了手,“你在懷疑什么?”
“回答我?!蹦o翻手抓上她指尖,似不予回應便不做罷休。
莫辭拖著她的手靜靜置上心口,目光仍是不舍“你這里可曾念過我,哪怕分毫。”
江予初對上的是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自己心神無措。
江予初緩緩斂眸,“你要記得,夫婦一體,榮辱共存?!?
他知這是對他的警告。
“你果真…心甘情愿做我的妻?”莫辭小心翼翼探出。
——只要你回答了是,哪怕是騙我,自此以后我也絕不再往你身上旁生邪意。
于他而言,警告、防備都不及她的一聲肯定。
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陸長庚到底同你說了什么,…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江予初說著暗暗凝力,原本清澈的眸子疾速現過幾分陰狠寒光。
那一閃而過的殺意被他捕捉得十分清晰,竟是不帶絲毫猶豫掙扎。
似乎只要從他眸中探出分毫威脅便會即刻取他性命。
莫辭冷笑半聲,是自嘲。
還需要試探什么,這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
她竟連哄騙自己半句都不肯。
“陸長庚給我看了…你的落紅?!蹦o斂去期盼神息扯開了話題。
江予初詫異抬眸,殺心漸緩“所以,你信了?”
果真啊,確信無了威脅她才舍得放下防備,哪怕自己再用盡心力,她也從未真正施舍過半分信任。
莫辭眼簾半沉,語氣轉而清冷“我不知道?!?
“你不是說要信我的嗎?”
江予初定定凝著他,卸下氣力的語聲多少有點失望。
莫辭只覺得好笑。
哪里是自己不信她,分明是她從不愿為自己思量分毫,甚至余路都不曾替自己留過。
莫辭沉嘆了嘆,斂下眸光靜靜背過身不再看她。
江予初定定凝他后影許久,這是他頭次這般有意疏遠,倒惹得自己泛起了些莫名滋味。
是不甘,還是微疼。
她不知。
兩人默了許久。
莫辭終是在死寂之中清幽開口“在你心里,我比不上永夜,比不上風如疾,如今又來了個陸長庚。我不知要如何信你。”
江予初心口那幾分莫名滋味更甚。
——他從來就是這般,多疑,自以為是。
頭些日他愿意將他壓抑多年的秘密告知自己還以為也算是交了心,以為不論如何,自己在他心里也是占了一席之地。
到頭來,竟是自己高看自己一場。
莫辭沉沉呼出口氣想要清空心底不斷泛起的是苦澀,愈發留意,愈發翻涌。
于她而言,莫說相比十年的陸長庚,只怕是分寸賤草都不及。
到底是一國儲君哪,殺伐果敢、玩弄權術不才是她該有的樣子嗎?
自己何德何能,竟還妄想捂熱了她的心。
可笑。
可笑至極。
也不知這般僵凝了多久,她終是輕輕搭上了他的肩。
“我累了,回房還是歇在這里,自便罷。”
莫辭沉沉斂眸正要拂去她的手時,她已抓上他的肩強力掰過身來。
莫辭眉心一顫仍是不肯睜眼看她,只無奈地嘆出半聲,“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這般肆無忌憚,我的忍耐…”
語聲未盡她已像小貓一般趴在他上身,一手撫上他的臉就強勢斷去那些無休的猜疑,如早些時辰在她房里那般。
肆無忌憚地侵占,掠奪。
“你又想做…”莫辭心一怒抓上她的肩強力推開,抓上的是余溫綿柔。
詫異凝眸,她衣裳已褪至肩頭,是白到晃眼的明玉瓷肌。
莫辭急急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