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你不認得我了嗎?你好好看看我…”
江予初說著緩緩靠近他,眼光仍是目的性極強地掃視著他的腰間。
永夜猛地搖搖頭,凝眸,趁著淺淺月色上下打量她。
“你們雖然身形樣貌一模一樣,但我敢肯定,你不可能是她!”
永夜陰沉著臉色退了兩步,是十分篤定的語氣。
“永夜,你不信我嗎…”江予初有意軟下眉眼說道。
永夜忽的利刃出鞘往她身前一指,凜凜寒光疾速逼上她的眉眼“你再敢動半步,這劍可是不長眼!”
江予初“……”
自己打不過他又跑不掉,可有什么法子叫他信了自己就是木槿,才好叫他放松警惕。
江予初凝著思緒盡可能地去回憶著從前之事。
——“青絲寸繞藏心尖,對影成雙甚相閑。”
這是當初莫學恩醉酒將江懷信錯認成江懷宇念出的詩,而當時莫辭就對自己說了“這是你的詩,閨閣所做。”
結合莫辭當時那臉色,及木槿同永夜的過往之事。
這兩句莫不是寫給永夜的?
江予初眼光一轉,極力逼著自己微微凝了淚,低泣半聲,試探道
“你日夜飄零,敢問,這些日可曾惦念過那對影成雙的閑人?”
果真,永夜眉心一顫愣了愣“你、你…”
“永夜…”江予初聲兒凄凄,趁他晃神之時逐漸靠近他,試探著壓下他的劍。
“…這些日夜,我惜你念你,如今好容易得見一眼,你竟要這般生疑了嗎?”
“不,你不是她!”永夜忽的醒過神來,目增兇光,手腕一轉又要逼來。
江予初足尖蓄力就往他手腕恨恨踢去,趁他凝神穩劍之時,江予初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利落轉身,只手撈去他腰間的信號彈,避開兩步急急發出……
清水河。
聽著王知牧稟報完,莫辭便立即理了理思緒。
——亥時尚在房內,算著時辰,只怕是早已出了城。
可恨的是,如今還萬萬不能動用暗探、護衛。
莫辭深深看了那女子一眼,字句卻是交待著王知牧“你在此處候著,我要帶王妃出城一趟!”
王知牧滯了滯。
“這、有何緊要之事…,何不等天亮了再去。”
“王妃不是一直想看日出嗎,本王這就帶你去!”
莫辭說著翻手收了短刀,一把攬緊那女子的肩,驚得她心膽顫顫就要躲開“放開我…”
“你再敢多嘴半句,我就先殺了你,再叫永夜給你陪葬!”莫辭有意展了個淺笑,堪堪俯下身在她耳邊咬牙斥道。
那女子心一怔“莫辭,你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
莫辭眉心微微一凝,倒也沒說旁的。
“走罷,王妃?”
莫辭同以往一樣,眼光冷然,卻是很順手地就扣上了她的指尖。
那女子很清楚,倘若真要惹惱了他,自己和永夜定會性命不保,故而,此時心里再恨再氣也只得默自配合他。
兩人趁著暗淡燈火一前一后上了馬。
哪知還沒來得及動身,就忽的望見遠處沖出一記微紅的彈石。
莫辭抓緊韁繩望著那明滅忽閃的光束滯了好一陣。
王知牧率先醒神“殿下,這、這是永夜的信號啊。”
“永夜…”那女子一聽就想掙開他。
莫辭緊了緊控著她的手,沖王知牧厲聲斥道“若非本王親令,不許跟著,不許安插暗探!”
王知牧吃了一驚,“殿下這是要獨身前往嗎?”
“違者,立斬不赦!”莫辭送了一記不容半分置喙的陰戾眼神,只手抓緊韁繩恨恨踢了踢馬腹“駕!”
……
話回江予初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