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初怔了怔,只是還沒來得及去深究他那話的深意,永夜便已翻手一把扯上她的頭發(fā)恨聲道
“當初他那般算計,將我和木槿肆意玩弄于鼓掌,可謂天道輪回,如今我就要用你一一討回來!”
語畢,永夜怒不可遏地拖著她就要往那樹下走,驚得江予初心膽俱寒。
“你要做什么!”江予初道。
永夜怒道“你不是叫他來救你嗎,我就在此處等著他來!我要在他眼前將你刀刀活剮,叫他也嘗嘗這失去摯愛的滋味!”
江予初心神一震。
她知道永夜定是恨毒了莫辭,當下抓了自己也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口口聲聲說是當初受他算計玩弄,那如今你這般濫殺無辜,同他又有什么分別!”江予初急急道。
永夜冷冷笑了聲“你同我這么個殺人不眨眼的死士談無辜?那你倒是告訴我,誰人不無辜!
何況,你半年前就該死了,如今托著這身子多活了這些時月已是造化一場!此刻就死,也不算冤了你!”
江予初道“你既知道我是托了木槿的身子活著,那你就不怕我和木槿會一損俱損嗎!”
永夜聞言果真頓了頓。
江予初趁勢又急急道“你想殺我泄憤,那你是不是該想想,我分明是九月來的大煜,十一月初六那日為何又是木槿去見了你!”
“什么意思!”
江予初極力咽下溢出喉間的驚懼。
“我和木槿同在這一身軀,生死共存!”
字字落地有聲,是篤定十足的語氣。
“荒謬!”永夜目光一黯怒斥道。
語氣雖重,抓著她的手卻已開始發(fā)顫,暗里松了不少力。
江予初將他那分寸的神色微動捕捉得十分清晰,有意頓了頓,見他愈發(fā)驚措添了動搖,又繼續(xù)說道
“你既是不信那就只管來,但你別忘了,莫辭素來生性涼薄,沒了我自會有旁的女人,你當真殺了一個我就能卸你心頭之恨了嗎!
你就這般篤定,手起刀落之時,痛的一定是莫辭,而非是你永夜抱憾終身嗎!”
“那你還不快把她交出來!”永夜恨聲斥道。
江予初怔怔搖頭“我不知道要如何喚醒她。”
“你耍我!”永夜心一怒,原本松緩了些的手再度恨恨鎖緊了她脖頸。
江予初手腕一轉疾速凝了力,目光一黯就往他心口那處爛肉傷處恨恨撞去。
永夜?。?!
江予初趁他捂著痛到骨子里的心口躬身退了半步之時,一腳踹上他執(zhí)劍那手腕,翻手奪了劍刃。
一通操作利落得如疾風迅雷。
“別動!”沒等永夜從那痛處回過神來,江予初已將劍尖抵上了他心口。
“我知道此事是莫辭對不住你們,所以我并不想傷害你們。
聽你方才之意怕是已經解了蠱,既是自由之身,那你就該遠遠離開,再別踏入煙都半步!”
永夜看了那劍刃一眼,抬眸“你以為我會怕死嗎,還是,你以為就這么個東西就能傷著我了嗎!”
永夜寒沉怒意一起,一把抓上劍刃,舉起手肘狂怒一聲。
凝眸一看,那劍刃竟生生斷在他手中。
江予初心一沉,她知永夜這是玩了橫,死活都不肯放過自己了。
索性自己也橫下心同他來個魚死網破,哪知正要一鼓作氣將手里那半截劍送進他心口之時,永夜已一腳踹開了她手里的劍柄。
一個箭步竄到她身后用斷劍尖抵上她脖頸“還有什么花招嗎!”
江予初“……”
“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你為什么非要步步相逼!”江予初壓著怒意道。
永夜冷哼了聲,“你分明知道他為非作歹的以往惡行,卻還要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