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何目的。最好,莫是不利于我天盛的。否則……”
劉嬤嬤見太后臉色不對,便不敢接話。尤其是當年那件事影響深遠,的確是她不該評論的。
“話說回來,”太后讓劉嬤嬤取了手邊楓露茶喝了,這才道,“如歌這個丫頭,哀家是喜歡,可偏偏是殷家長女。殷家掌握著我天盛四十萬兵力,殷梓凱常年鎮守西北,早就聞名遐邇,更有邊境之人不認天子只認殷家軍的。”
劉嬤嬤聽了這話,忙道“太后多慮了。殷家本是開國重臣,世代忠良,扶持我天盛歷代君王,哪個不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殷家男兒,無不以戰死沙場為榮。您看如今的征西大將軍殷梓凱,算起來竟已經十年不曾還朝歸家了……”
“你說的這些,哀家自然曉得,”太后沉吟道,“好在殷家未曾出現那等不該出現的苗頭……”
太后忽然住了嘴。
劉嬤嬤不敢接話,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聽見。大殿里安靜得只能聽見香爐里檀香燃燒之聲。
殷家雖歷代忠良,但難免有功高蓋主之嫌。如今殷如歌備受重視,不過是因為她是個沒法兒真正統兵的女孩兒家,將來是要嫁人的,自然不會威脅到皇家。若殷如歌是個男孩兒,只怕如今也到不了這般風光。
良久,太后忽然想到似的道“對了,子嶸不是早就說從藥王谷啟程回京了嗎?怎么一個多月了還沒到?”
劉嬤嬤這才笑著接了話頭“太后莫急,易王殿下最是孝順,若是回京,定然第一時間就進宮來看望您的。”
“也是,”太后嘆了口氣,“這孩子命苦,出生時臍帶就繞了脖子,差點就去了。好在溫太醫及時趕到剪了那臍帶,他才得以保命。”
“是啊太后,”劉嬤嬤忙安慰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誰說不是呢?”太后道,“子嶸自小便聰明過人。他三歲能文,五歲能武,七歲熟讀百家詩文出口成章,九歲遍學各家武術以一當百。那年他說他要上戰場去,為他父皇真守邊疆,做個征西大將軍那樣的戰神……”
太后回想那時候的日子,臉上都在發光。
然太后面色忽然一變“天可憐見的,就在他要出發的前一天,忽然從假山上墜下,斷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