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兩只箱子,才是本王要送給你的!”
殷如歌皺眉,聽不懂了。她是愛錢亦不愛錢,但比起空箱子,她還是喜歡前面那些錢財的——廢話,她要兩口空箱子做什么?!一口裝她,一口裝司徒易崢?真是笑話。
眼看眾人都用不理解的眼神看著自家主子,綏峰登時心里著急起來。殷大小姐可別和那些人一樣沒耐心啊,主子為了準備今日的這場提親,已經好幾日沒睡好覺了。也許,在這些事上主子處理起來是有些笨拙,但,主子畢竟是用心了的不是?
再說了,主子也沒經驗不是?不論怎么說,都是主子的心意么。
主子,可要堅持住啊!
綏峰緊張得冒了汗,司徒易崢面上看著淡然,搭在禮箱之上的手亦暗暗地出了些汗。但他很快調整了呼吸,仍舊定定地看向殷如歌“這兩口箱子,一口代表過去,一口代表將來。本王曉得你失了憶,忘記了從前很多事情,本王愿意陪你一起,把過去的美好重拾。將來的美好,如歌可愿意同本王一起收集?”
說著,司徒易崢深邃的眼眸緊緊地鎖定殷如歌的,將她的每一個神情變化都看在眼里,生怕錯過了一個細節。
司徒易崢此舉,驚了看熱鬧的眾人,也讓殷如歌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也許在前世那樣戀愛自由的時代,司徒易崢此番求婚舉動實在太稀松平常了,是每個女孩子機會都會享有的一次浪漫。可現在她身處的時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女子直到進洞房掀蓋頭的那一刻,都未曾見過自己的夫婿,更別說有這樣自由選擇的機會了。
而此時此刻,司徒易崢當著眾人的面,并沒有去問她父親,也沒有問她母親,卻只來問她,愿不愿意——這樣超前意識的尊重讓她始料未及。
也不知是誰推了一把,殷如歌便站到司徒易崢面前了。
四目相對,眾人作證,天地之間仿若一下子都安靜了。在這兩口偌大的空箱子面前,殷如歌看著面前這個真情流露的男人面前,忽然有一瞬間恍神——他是真的對她有情嗎?
若無情,如何做得這樣逼真呢?
若無情,如何做得這般深情呢?
……
“殷大小姐似乎總喜歡夜闖王府,”司徒易崢拉了拉衣領,“若本王沒有記錯,殷大小姐該是第二次闖我王府了吧?上一回闖我書房,此番又闖本王臥室……殷大小姐難道不怕傳了出去,有損名聲?”
——那是父親中毒之夜,她想也不想便將易王府的門敲得震天響,他雖這樣調侃,卻是半點不惱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見她。
……
“易王殿下該知道民女是個有錢人。王爺想要多少,盡管開口。”
“怎么?本王若是要你,不要錢,你倒不給了么?”
……
“王爺若是真想娶民女,三書六聘必不可少。不過民女覺得,易王殿下定不是那等乘人之危之人。”
“殷大小姐怎知本王不是這種人呢?說不定,本王就是這樣的人……”
——那是她因為要引出寒夜,又一次大半夜闖了王府,他仍舊沒有將她拒之門外,反而不顧自己的聲名,住到殷家替父親續命……
然后便是今日——
“你能狠心由著你爹安排比武招親,本王可等不了……”
“前陣子父皇軟禁喜塔臘,殷將軍重病,梁軍已然在邊境虎視眈眈。本王能在父皇面前給你爭取幾日,卻不代表能一直護你!若嫁一個你能換來邊境安寧,本王舍不得,父皇卻不會舍不得!”
殷如歌的腦海中浮現出許許多多過往的片段,當這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經歷都湊在一起的時候,就算她是個再冷血的人,也該明白司徒易崢的心意了。
可是……心意是真的又能怎么樣呢?殷如歌猛地將指甲掐進手心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