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傲的,就是她的美貌。若是這份美貌毀了,這不比要了她的命更可怕!
“我不敢?”殷如歌輕笑,“款媚你怕是不知道我殷如歌的狠厲,喜塔臘的馬都殺得,你不過是天機堂的一個傘主而已,殺了你也是為民除害,我有什么不敢的?不過你說,我是劃你左臉還是右臉呢?還是說,左臉右臉一起來?”
“你們放了我,我就帶你們去找你們的公主!”款媚已然沒了那種悠然自得的模樣,道。
“好啊?!币笕绺璩妨素笆祝蠲难壑邪l狠一掌便要拍在殷如歌身上,殷如歌反手便掣了她的手肘,抓過司徒易崢紅絲,反手便將款媚兩手綁在一起。
殷如歌看了眼掉落地上的紅傘,柳眉狠皺“這東西沾了那么多人的血,也該知足了?!痹捯粑绰洌笕绺栌媚_勾起那大紅傘,撐開之后丟向空中,揮動手中匕首將那大傘毀得那叫一個七零八落!
“不要!”款媚的聲音淹沒在大傘撕裂的聲音里。殷如歌哪管她要不要?害人的東西,毀了便是!
梨花暢快地拍著手“干得漂亮如歌!這東西,早不該留在世上!”
“殷如歌,你會后悔的!”款媚緊緊地咬著牙,把殷如歌恨到了骨子里。
“后悔?”殷如歌抬腳踢了踢地上的大傘碎片,“喜塔臘的馬我都敢殺,我也沒后悔過。就你這個破爛玩意兒,能讓我殷如歌后悔?款媚,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款媚瞬間被堵得無話可說——的確,梁國王子喜塔臘整整養了十年的愛馬,殷如歌可是眼睛眨也不眨就給殺了,如今喜塔臘不還是對殷如歌客客氣氣的,還想要求娶殷如歌嗎?
殷如歌,這是個有毒的女人!
“別廢話了,快帶我們去找公主吧。”殷如歌嫌棄地看了一眼手上劃過大傘的匕首,掏出一方杏色的帕子狠狠地將匕首擦了擦,還是不滿意。索性將匕首回了鞘,想著回頭再把這匕首好好地消毒消毒。
至于那擦過匕首的帕子,殷如歌抬手便撕碎了,丟在風里。
梨花看著殷如歌如此行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個一個的,竟比賽似的愛干凈,又是何必呢?
仿若受了影響,梨花看了眼手中沾了血的鞭子,亦嫌棄地將眉頭一皺。
轉過一處山石,正月十五的月光下,但見峭壁之上掛著一個被綁了手腳堵了嘴的少女,一身火辣辣紅顏色的裙裳,在這黑色的懸崖之上看起來格外可怖。
倒不是女子可怖,而是女子的處境可怖——她的腳下,是嶙峋的山石,而后便是窄窄的峭壁,底下才是深潭——綁了手腳堵了嘴,若是女子掉進水里,無人搭救,只怕必死無疑。
更讓人覺得驚悚的是,司徒雅琴被吊在一根被斬了一半的樹枝之上,司徒雅琴半點也不敢動彈——只要她輕輕一動,她便能聽到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她的處境,也越發危險!
司徒易崢和殷如歌等人在潭水這一頭,想要過去,卻無船可行,也有船行不了——陡峭的山石阻擋了船的通行,若想要去到對面,唯一的辦法便是以那些石頭為踏石。可款媚選擇之處實在刁鉆,那些山石都冒著尖尖的頂,想要過去,若非有上等輕功,只怕是過不去。
梨花皺著眉,這個,她可不行。
司徒易崢坐著輪椅,自然也不行。
數一圈下來,除非是殷如歌才行。
哦對,還有一個人,那便是血刃。
款媚勾著嘴角“我提醒你們,若想救你們的公主,要做抓緊時間哦,否則的話,一會兒你們可就晚了哦……”
“閉嘴!”殷如歌瞪了款媚一眼??蠲姆藗€白眼。
“嗯嗯嗯……嗯嗯!”司徒雅琴似乎聽到了動靜,便立刻發付出一些聲音來,好像有些著急。但司徒易崢等人卻并不懂得司徒雅琴想要表達什么。
血刃看著峭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