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回皇上,一來給太后請安,而來看望賢妃,畢竟賢妃險些小產,如歌在殷家很是提心吊膽。”殷如歌不卑不亢地道。皇宮雖是皇帝的,但也沒有明令禁止她不能來吧。再說,因為當年之事,皇帝特許她隨時進宮,并且不必給皇帝行跪禮。
自然了,雖然有這個特權,她還從來不敢不跪皇帝的。只是這隨時進宮么,那便由不得皇帝高不高興了。圣旨嘛,一言既出哪兒有收回的道理?
“哼,說得好聽!”司徒焱心中不快。若不是司徒易崢當日出宮去找了殷如歌,賢妃也不至于被奸人得逞,差點小產。想著,司徒焱不悅地瞧了司徒易崢兩眼。
不過,這些不快的情緒他能表現出來,卻不好在明面上說。畢竟雖然賢妃的確是在司徒易崢出宮當夜出的事,但也不能把最終的禍因都怪罪在殷如歌的頭上。這點理智,他還是有的。
司徒焱一雙冷眸繼續看向殷如歌“你既是探望太后和賢妃的,如何到朕的御書房來了?難道,你還打算順帶來探望朕的不成?!”
一句話把周圍的人都說出了冷汗。畢竟皇帝嘛,九五之尊,“探望”二字都是用在病人身上的,這么說皇上,豈不是要詛咒皇帝嘛?!
殷如歌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個皇帝的脾氣她真的是鬧不明白,有時候很歡喜有時候又忽然就生氣,而且生氣的點還真是讓人丈二摸不著頭腦。好在她知道皇帝這是故意的呢,她只要接收到他的怒氣便好了,至于為什么,她也真的是懶得去猜了。
殷如歌默默瞅了司徒易崢一眼,這么一比較起來在,和父子倆的脾氣,司徒易崢還算是比較可愛一點了。不過,司徒易崢生氣起來會是什么樣子呢?殷如歌心里忽然有些話好奇。
——一切不過是瞬間的事。殷如歌立刻收起心神,對皇帝道“皇上言重了。民女方從壽康宮過來,正想要去探望賢妃,不想皇后帶了十幾名侍衛,稱奴婢是害得賢妃險些小產的罪魁禍首,民女實在是冤枉。皇上圣明,還請皇上來個公斷,還民女一個清白。”
司徒焱面上一頓,甚至有一點點尷尬。賢妃兩次險些小產,其實宮里都在瘋傳是因為殷如歌是個煞星,而她馬上要和司徒易崢成婚的緣故。他雖是一國之君,也明令底下人不要這樣談論,但他心里,卻是也是在怪罪殷如歌的。否則,他也不會在看到殷如歌又進宮的時候,那般不悅,還有了剛才那樣的問話。
殷如歌只當不知,仍舊對皇帝道“皇上,民女不知,民女近日一直在殷家忙著處理殷家之事,根本就不在宮中,如何就能夠害了賢妃呢?可是皇后一口咬定民女便是兇手,要抓了民女。民女真是糊涂了,還請皇上查清此事。”
司徒焱面色有些難看了,他看向皇后道“皇后,可有此事?”
皇后到了皇帝面前,早就恢復了平日里的端莊典雅,見皇帝問話,忙轉向皇帝,早沒了方才對著殷如歌時候的盛氣凌人,聲音溫和道“皇上,臣妾身為后宮之主,近日賢妃妹妹連著兩次險些小產,臣妾真是很擔心。下人們總有傳言,說是殷大小姐命硬,許是沖撞了賢妃妹妹……”
見皇后當眾說了這話,皇帝面色越發冷然,很多事情,不好當著人明面上說的,才想呵斥,皇后立刻又道“臣妾也知道這都是那些無知的下人們瘋傳的,恐對殷大小姐名聲不好,所以便想著請來殷大小姐,把事情查清楚,也好平息了那些謠傳不是?殷大小姐大抵是誤會了臣妾的意思了……”
說著,皇后便用她那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看著皇帝,面上帶了一些委屈,果然不愧是司徒蓮的母后,皇帝前皇帝后一套一套的。
殷如歌略略冷笑一聲“民女不知皇后請人竟是用的帶刀侍衛。原來鐘粹宮的禮儀,竟是這樣的。”
司徒焱默默看向李德盛,李德盛暗暗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