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皇帝殷如歌說的都是真的。方才這幾人來時,的確外頭跟了十幾個帶刀侍衛,好像生怕殷如歌跑了似的。殷如歌既如此說,怕是方才雙方還起了不小的沖突。
司徒焱又瞅了瞅司徒易崢,見司徒易崢面色從一進來便是這樣冷然,猜想也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什么了——大概是皇后當真對殷如歌出了手,司徒易崢這個樣子,大抵是生氣了。
畢竟殷如歌,那是他的底線。
殷如歌冷冷一句話,把皇后噎得是面色微微一變。她想不到殷如歌這么不給她面子。
可殷如歌為什么要給她面子?殷如歌仿若未曾覺察到皇后投過來的冷辣的目光似的,徑自迎了上去“皇后既然要查,那便查。民女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門。如今當著皇上的面,不知皇后打算怎么查這件事?”
皇后瞧了瞧殷如歌那冷靜的模樣,心中冷笑,殷如歌,一會兒就讓你笑不出來。如果沒有證據,她堂堂一個皇后,會這樣大陣仗地去鬧嗎?
想到這里,皇后在皇帝看不到的角度,嘴角飛快地劃過一個得意的笑容,看向司徒易崢“子嶸,不是聽說……延禧宮抓到了一個宮女嗎?賢妃第二次小產,聽說便是拜他所賜,不知道子嶸問出什么來沒有?”
“竟有此事?”司徒焱看向司徒易崢,面色越發如同冰川一般冷得凍人,“何時抓到的?朕怎么一點都不知情?”
“是啊,”司徒易崢眸光寒涼地回視皇后,“延禧宮里抓到個丫頭的事,連父皇都不知道,皇后是怎么知道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延禧宮里抓到個丫頭的事情,延禧宮里的人都封鎖了消息,但是皇后卻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延禧宮里也有皇后的眼線?
皇后眸光輕輕一轉不慌不忙地道“皇上日理萬機,操勞的都是國事,這事不知道自然是正常的。可本宮是后宮之首,自然要好好地留意各宮的動態,好替皇上分憂。皇上,您說是吧?”
皇后把球踢給了皇上。皇上心里關心的是抓到真兇之事,自然不在這些小事上計較,便“嗯”了一聲,看向司徒易崢“可曾問到幕后之人?”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司徒易崢。
“啟稟父皇,兒臣無能。”司徒易崢說著,劍眉輕擰。他瞧著皇后那一臉得意的模樣,不知為何,竟覺得皇后有些刻意,而且好像篤定他根本就問不出什么似的。
“既然如此,把那丫頭帶過來,朕要親自問問,究竟是何人,竟然這么大膽,對賢妃下手!”司徒焱眼中的冰霜凝得像要殺人一般。
不多時,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被帶了進來。那丫頭身上穿著延禧宮下等丫頭的宮裝,許是被問詢多日嚇得不行,進來的時候都要人扶著,披頭散發一幅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不過,雖然看起來精神不太好,那丫頭渾身上下依然完好,也并沒有看出什么受傷的模樣,想來并沒有被酷刑審問。
殷如歌瞅了司徒易崢兩眼,有些不敢置信,司徒易崢竟然這么溫柔?她害的,可是他的母妃啊。
那丫頭如同布袋一般癱在地面上,看到皇帝便像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皇上!皇上救命!”
司徒焱沉著臉,冷聲道“好你個奴才!究竟是如何害了賢妃,還不從實招來!還敢到朕面前喊救命?!”
“皇上饒命!”那丫頭頓時磕頭如同搗蒜一般,“奴婢是險些害了賢妃,但奴婢真的是不得已的啊!還請皇上救救奴婢,這一切奴婢都是被逼的呀!”
“那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你且招來,朕便留你一命!”司徒焱冷冷地盯著那宮女的頭,目光沉沉仿若能壓垮人。
“奴,奴婢不敢……”那宮女卻抖抖索索地抬頭瞅了司徒易崢一眼,眼中的駭然就像看到惡鬼一般。
司徒焱頓時怒道“朕在此,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