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來源。
別有洞天。
山洞里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一處天然的平地,而后是人為鑿刻出來的石階,石凳,石桌,還有一方高高在上的寶座,寶座邊上燃著長明火,照亮了寶座之后浮雕著蓮花托月的仙女,供奉的正是姬氏一族圣女,高大而令人望而生畏。
山洞里空蕩蕩的,唯有那姬氏一族圣女像邊上兩處常明火旁,守著兩名握刀的侍衛。殷如歌微微瞇眼,他們手中握著的,正是一面雕刻蓮花一面雕刻月亮的專屬于姬氏一族的彎刀。
村子里很安靜,幾乎所有人都睡著了。
月色下一只潔白的雪鴿飛躍山水,好容易找到了村長的院落,停在青蕊的窗前,撲棱棱翅膀。青蕊睡眠本來就淺,立刻翻身而起,取過雪鴿腳下的竹筒子,取出其中的信件。
那是從吹杏坊送來的信件,梨花親筆,上頭是一份有關于紫月神教的密報,十幾年前曾有一批紫月神教重刑犯逃獄,他們面上都刺著燙金的“死”字,為了與旁的死刑犯區分,當時用的是贏國的字體。
青蕊看著薄薄的信紙上那再熟悉不過的“死”字,忽而手腳有些發軟——這個字,她雖然沒有日日都見,卻一直都在她和小姐身邊出現,隱藏在一張猙獰的銀質面具后面,面具是小姐特意命人打造的。
血刃……跟在小姐身邊十多年的血刃,竟然是紫月神教的人!
青蕊頓時慌了,此刻小姐,可是跟著血刃去了這溪水源頭的山谷,這山谷里不知道還有什么兇險,小姐只怕是危險了!
青蕊慌慌張張起身,迅速來到司徒易崢門前,見里頭還亮著燈,趕緊敲門“王爺!”
“青蕊,何事?”綏峰立刻便來開了門。
青蕊將手中的密信交給綏峰,面上的擔憂,怎么都掩飾不住。
司徒易崢接過綏峰手中密信,細細地看了一眼,深邃的眸子里忽地發出冷光,隨即看向青蕊“如歌呢?”
青蕊急得不行,也顧不得今日月圓之夜,司徒易崢的腿疾將會發作了“小姐,小姐她跟著血刃去了山谷,救丑妞的娘親去了!”
“胡鬧!”司徒易崢迅速扯過架子上的斗篷,奪門而出。
山谷里,冷風吹著殷如歌面上的發絲,一雙冷眸在月色中竟比月光還要清冷。
她盯著山洞寶座之后的石像,那端莊的美人當真是仙姿卓絕。可惜為了這樣一個傳說,多少代人一遍又一遍赴湯蹈火,也不知道建造了多少個這樣的地宮,用了多少年,策劃了一場又一場陰謀。
“入口,就在這石像后面……”
身后,血刃低低地道。
他抓過腳邊一塊碎石,往山洞里一扔。碎石在平地上彈出好幾個聲響,一下子驚動了守門的快睡著了的兩位守衛。
“誰!”
守衛立刻舉起彎刀,雙目囧囧地盯著面前空空如也的平地。半晌見沒有動靜,便立刻又站了回去。
血刃再次丟出一塊石子,兩名守衛面面相覷了,一同舉著刀戒備地走下石階,朝洞口方向而來。
血刃忽然出現在兩名守衛面前!兩名守衛雙眸緊縮,才想喊出聲來,血刃兩手迅速抓住兩人肩膀,將兩人的頭狠狠撞在一起!
守衛暈倒在地,半點聲音也沒發出聲來。
殷如歌來到兩名守衛身側,冷眸低低地瞅了一眼,掏出兜里的迷香隨手一撒,保證這兩人睡得更死一些,隨即跟上血刃的步伐,來到圣女石像面前。
血刃取出從兩名守衛身上取下的兩塊石牌分別放入常明火臺,石像所在的巨石忽而輕轉,在空曠的山洞里發出很大的聲響。
殷如歌瞧著血刃嫻熟的手法,清凌凌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冷光。
仿若覺察到殷如歌的懷疑,血刃道“昭恩寺后山的地宮同此處幾乎一樣,所以我便猜到是這樣開門。這后頭,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