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一間酒館后門前才停下,雅各布帶著查爾斯走進(jìn)去,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雅各布左拐右拐地來到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前,在那里的攝像頭前伸長了脖子。
“老東西,我回來了,趕緊開門。”雅各布對著攝像頭說。
地下室的門打開,雅各布走了下去,雖說是地下室卻和地面一樣明亮,地下室一面的墻上掛著飛鏢盤,有人在練習(xí)飛鏢,雅各布進(jìn)來的時候,“飛鏢手”還禮貌地點了點頭。
最里面的墻上掛著巨幕一樣的白板,白板最上面寫著“ic”的大寫字母,中間釘著查爾斯不認(rèn)識的卡片,銀光的卡片上印著某個人的頭像,還有看不太清的字母。
查爾斯被帶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面前,白大褂是一個和雅各布年紀(jì)相仿的男人。
“這是查爾斯?”白大褂認(rèn)識查爾斯。
“是的,請你給他扎一針。”雅各布說。
“小查爾斯,很快就過去了,你睡一會吧。”白大褂拿著一支針,他沒戴口罩,臉上是一種“我已經(jīng)通宵解剖了好幾個小孩了”的困倦表情。
查爾斯腿一蹬,沒多久就昏了過去。
查爾斯夢到自己站在一個山洞里,山洞里有微弱的光照亮著凹凸不平的石壁,能聽到海浪拍在巖石上的聲音,他努力地找聲音的方向,前邊后邊?卻總也找不到這個聲音的來源,他摸索著山洞里的石頭前進(jìn),突然一腳踩到個水坑,褲腿都濕了。
查爾斯一步一步地走著,他覺得聲音越來越近了,下一個瞬間又不像是海浪的聲音,像是很多水滴在石頭上。
突然心里壓著一塊石頭一樣壓抑,查爾斯想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他忽然跑了起來,四周微弱的光也隨后消失殆盡,查爾斯眼里都是不見五指的黑暗,他朝著一個方向狂奔,居然沒有磕碰到任何石壁。
腳下落空,查爾斯跌在一個亮著火把的洞里,他抬起頭看到兩支火把插在正前的石壁上,石壁雕刻著一雙翅膀的形狀,那雙翅膀上不清楚是水還是血“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查爾斯哭了出來,像是害怕又像是興奮,不一會他又笑了,嘴里說著“我終于找到你了!”
查爾斯猛地驚醒,他剛剛做夢了,真是個莫名的夢,查爾斯想從床上起來,有淚滴在手背上,查爾斯摸摸自己的臉,他哭了,悲傷從胸口而來,卻不知為什么悲傷?
“他的共鳴是什么?”雅各布隔著單向透視玻璃觀察查爾斯,身邊是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看他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物質(zhì)域共鳴,我問問他。”白大褂俯身對著話筒,“查爾斯,感覺怎么樣?你有沒有做一個奇怪的夢。”
“你怎么知道的?你們做了什么?”查爾斯摸摸額頭,感覺有點暈。
“無論我們做了什么,我們都沒有傷害你。”
“你們知道我做了什么夢?”
“我只是猜測你做夢了而已!夢里是不是有個地方點燃了兩支火把?火把照著石壁上的翅膀圖案,那雙翅膀還在流淌著不清楚顏色的液體。”白大褂又說。
“你們怎么知道的?這是怎么回事?”
“說實話這個夢境我們也解釋不了,但是你的身體狀況用我們的話來說……你是一名物質(zhì)域的共鳴者,所有物質(zhì)域的共鳴者都會做這個夢!”
“共鳴?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們?yōu)槭裁搓P(guān)著我?你是醫(yī)生?我生病了?”查爾斯走到玻璃前,他知道那個白大褂和雅各布正透過玻璃觀察自己。
“那倒沒有生病,你只是和一樣?xùn)|西產(chǎn)生了共鳴,它不會要你的命。相反,它會讓你變得‘完美’。”
“你們抓我來這個地方,就是說這些狗屁不通的話的?”查爾斯有點氣憤,手上有青筋蠕動,“我知道你們在那!躲在玻璃后面的縮頭烏龜!”
查爾斯跳上玻璃前的墻上,一拳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