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一年,潛修三年,四年光陰的沉淀,陳沫的修為、眼界都已今時不同往日,墨白的敘述雖然不長,但他卻從中嗅出了乾元龍庭的陰謀味道。
“敵人想做的,我偏不讓他們?nèi)缭福 ?
這是和乾元帝國作對的最簡單方法。
這項政策,也是魔門一直倡導的。
門內(nèi)弟子,只要在宗門外擊殺了龍庭走狗,都可以憑其項上人頭、身份銘牌、擊殺時的留影石記載,在血衣樓兌換相應的宗門貢獻點。
這是一種變相的激勵機制,讓血衣門人,不分青紅皂白,找乾元帝國的麻煩。
否則,哪來年年去乾元邊疆打谷草一說?
不說招攬余工一事,就是沖著這筆可觀的貢獻點獎勵,陳沫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灰鯨前行神速,陳沫眼前出現(xiàn)了海岸線的輪廓。
按照洋流速度、墨白受傷昏迷的時長推算,俘虜余工之人,還未走遠。
要想追上,只能以海島為圓心,憑借灰鯨的速度,逐層拉網(wǎng)式排查。
這種搜尋方式,雖然蠢笨、耗時長,卻是如今唯一可行的方法。
由于凡人的船只航速不比十二品妖獸灰鯨,陳沫圍堵成功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海島已在眼前,陳沫打算先放下離鯨登島之人,自己再驅(qū)使灰鯨追擊龍庭走狗。
然而,遠遠望去,曾逛過一圈的古樸濱海小城,已經(jīng)四處起火,小小的港口,砍殺聲四起。
“看來不用去追了,那些歹人還在島中逗留,他們倒是厲害,敢在濱海小城里殺人放火。”
陳沫十分佩服龍庭走狗的囂張,嘖嘖稱奇。
雖然四年前,蠱溪的肆虐,使得海島上的練氣士死傷慘重,但武者層次的城防武備卻沒有削弱多少。
劫持余工之人,敢如此猖狂作亂,想來實力還是不錯的。
“滴!宿主的猜想大錯特錯!海島距離仙門千里之遙,練氣士散修根本威脅不了擁有龍氣符箓的乾元聽風監(jiān)武者,他們不必像過街老鼠一樣掩飾身份。”
“而單以武者實力論,次大陸、海島都無法與乾元帝國相比,就是在晉云國京師,這些歹人一樣可以肆無忌憚地殺人放火。”
不愧是芯片,有理有據(jù)的分析讓陳沫聽得啞口無言,更開始擔心起靖南侯府的安全。
“看來這次回返晉云國,不但要留下足額守護力量,還要掃清一切魑魅魍魎。”
陳沫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不少,小身板有點扛不住,心想:
“看來得扯起蠱溪的虎皮,在我離開侯府后,繼續(xù)震懾陰邪小人。”
雖然對這位心懷叵測的便宜師尊觀感不怎么樣,但陳沫消費他的威名時,毫不手軟。
左腳尖輕劃灰鯨脊背,示意它停在距離海岸線五里之地。
若是繼續(xù)前行,一旦擱淺,將它撈出來,陳沫可得大費周章。
上岸助拳,灰鯨是做不到了,但遠程灑灑水,示意援兵已至,卻是綽綽有余。
陳沫剛剛騰空飛起,灰鯨仰首,將大半個腦袋抬出水面,噴出了一道碧藍的水柱,在港口上空突然炸裂。
暴雨如瀑,將糜爛的火勢瞬間控制住,船舷、甲板、堤岸上,還在激烈打斗的人影,不分敵我,全被澆成了落湯雞。
突如其來的人工降雨,使得港口喧囂的廝殺聲一滯,“丁零當啷”、“噼里啪啦”的兵器交擊聲都停了下來。
不過,由于戰(zhàn)況激烈,這陣又急又快的大雨,沖落了大量血水,潺潺的血流,一道道匯入海中,染紅了一大片海域。
拼殺之人,分為兩派。
一派全員黑袍勁裝,制式武器在手,正是襲擊墨白的“乾元走狗”。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