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秦沙,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上位了?”
“就你一個剛剛進階神通期沒多久的,就想當脈主,也配?”
“不過一區區內門弟子出身,何德何能!”
自古槍打出頭鳥,
秦沙率先發問,在一眾蠱草一脈脈主競爭者中立時激起了千層浪,不少人臉色不虞,語氣不陰不陽地揭起了這名發言者的“短”。
由于在場之人,沒有一人擁有足夠的修為與威望引領話題、定個爭奪脈主的章程,一眾誰也不服誰的魔頭們,七嘴八舌、交頭接耳了半天,卻也沒有什么進展。
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倒是讓一旁想要看場神通期修士大戰的練氣士弟子們大失所望。
秦沙本來還想提議一個兩兩捉對廝殺,直至分出最強者的公平公正賽章,可被魔頭們的嘰嘰喳喳打斷,知道不能說服他們,只好掐滅了這個念頭,心頭暗罵道:
“呵——
一盤散沙,一肚子小算盤,誰都不想接受他人的提議,怕在爭奪之中失了先機,沒有一個統一意見,如何決出脈主?”
陳沫收斂神通期的獨有氣息,混在練氣期弟子中,也將這些潛在競爭對手的表現一一看在眼里,不覺嘀咕道:
“怎么回事?如此重要的支脈脈主后繼者選拔,陷入了僵局?太上長老高高在上不理事,門主呢?也不來主持?”
“就這樣,什么時候能討論個選拔流程出來?”
通過芯片的暗中掃描、搜集數據,陳沫對來此的十余名神通期修士有了個大致的了解,知道他們各抒己見、不同意他人的賽程提議是為了什么。
無非是個人修行術法有所側重,你擅長追蹤、他擅長捉對正面廝殺、我擅長暗中偷襲,所有人,都怕最終的競爭項目是自己的弱項,讓他人占得先機,所以凡是別人提議的,我皆反對!
“唉,這要談到何年馬月啊——”
在陳沫的嘆息中,蠱草一脈駐地突然發生了異變:
樹干上的巨大人臉,在魔修們的嘰嘰喳喳中,終于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裂開嘴唇,抖落下一片片巨大的木屑,吐出一張斑駁的羊皮紙。
一股獨屬于蠱溪的氣息從紙張上浮現,最終組成一團模糊的鬼火,正是蠱溪的虛影。
作為殺人兇手,陳沫見到蠱溪栩栩如生的影像,不免心頭一虛,以為他以某種自己從沒聽說過的偏門秘術還陽重生,將在眾人面前揭露自己欺師滅祖的真相。
“滴!宿主請放心,蠱溪已經形神俱滅,死得不能再死了!命牌中留有的本命神魂,與修行者神魂息息相關,同存同亡,絕無例外,請保持面部表情的自然,防止有心人注意到宿主的奇怪表現。”
芯片的再次確認,讓陳沫放下了懸著的心,再仔細一看這個蠱溪虛影,終于發現,鬼火雖然逼真似原身,但火苗顏色黯淡,給人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凝視半晌,陳沫確認它是一個冒牌貨,蠱溪,真的是死了!
“滴!宿主請寬心,即使蠱溪還活著,也不過是神通期修士,宗門地位比宿主高得有限,即使太上、宗主不偏向宿主,也斷不會讓戒律堂的執事追殺宿主的。”
即使陳沫真有欺師滅祖的斑斑劣跡,蠱溪還活著,并且揭發他,血衣門,明面上也不會為難陳沫,必會保持中立,畢竟入了神通期,陳沫也算是宗門的中流砥柱,蠱溪要想報復,只能自己來。
這種只限于神通期層面的公平公正,使得血衣門中,有不少神通期修士,相互之間有著深仇大恨,都不能通過宗門之手為難對方,只能各憑實力,每年“切磋”幾回、打幾場嘴仗,算是練氣期弟子為數不多可以見到修士出手的機會。
神色恢復平靜,陳沫將體內剛剛提起的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