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乾元帝國劃清了界限!
一心向仙的燕豪,竟然在練氣十二層大圓滿之時,悍然闖入了皇室祖廟,當著歷代列祖列宗的靈位,將自己的姓名,從族譜中劃去,隨后,更是一路叛出乾元龍都,等到他再次出現(xiàn)之時,便已是神通期的修為。
由于出身以及個人選擇,燕豪算是仇家滿天下,正魔二道要殺他,乾元皇室也容不下他,要不是此人福緣深厚、實力強橫,換作他人,早就身首異處了。
陳沫對于燕豪,了解不少,雖然說出的事實,讓燕輕依無法反駁,臉色不由一白,但她依然維持著表面上的鎮(zhèn)定,秀口輕啟,沉聲提醒道:
“失蹤,可不代表身死,別忘了,上次祖爺爺現(xiàn)身的時候,是從練氣期進階神通期,這次失蹤,再出現(xiàn)時,可就是神通期進階凝丹期了。”
“作為他唯一的后人,即使再沒有感情,若是有一天,祖爺爺知道,妾身死在了大人手下,不知你是否逃得過凝丹期修士不死不休的追殺。”
燕輕依的邏輯,乍一聽,沒毛病,陳沫若是揪著這一點,照著她的邏輯與她辯論,即使說上三天三夜也說服不了她,不由氣樂了,反問道:
“這就是你的倚仗嗎?還是以為,凡人的所謂血脈傳承,對修士同樣重要嗎?”
設身處地將自己替換成燕豪,陳沫有理由相信,一個連祖宗都不認的瘋子,怎么可能在意唯一的直系血親,即使斷子絕孫也沒有關系。
陳沫為燕輕依的這番迷之自信,不禁搖了搖頭,嘆道:
“看來是這些年,宗室對你的些許照顧,給了你勇氣相信燕豪還活著,心安理得地享受乾元帝國的一切特權(quán),還肆無忌憚地跑來幽州邊境采風。”
晃了晃手中的【吐真劑】,陳沫對燕輕依彎嘴一笑,點醒道:
“永遠不要以凡人的思維去揣測修行者的內(nèi)心想法,尤其是修為到了神通期的修士,于我而言,無論燕豪是不是凝丹期、死沒死,都和你的安危沒有關系,決定這一切的,是我的意愿,我高興了,你自然能活,我不高興了,你就得受苦。”
一指彈開玉瓶蓋子,一串黑色粘液,就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精準地滴落在燕輕依未施粉黛的眉心之上。
一陣刺骨寒意從眉心滲入心田,終于使得一直有恃無恐的燕輕依露出了畏懼的神色,在陳沫的“我很不高興,你得受苦”言語中,雙眼一翻,陷入了迷離狀態(tài)。
為了不影響神魂,這一藥劑,主要作用于肉身之上,對凡人元氣的損耗很大,短短三個呼吸,燕輕依就出了一身黏答答的汗水,倒在了冰冷的石階之上。
一道玲瓏的曲線,隨著藥性的吸收,甚至開始了無意識的抽搐,想想就很痛苦,遠不是陳沫先前所說的區(qū)區(qū)“頭暈眼花的后遺癥”。
陳沫問了一句“你是誰”,陷入迷離狀態(tài)的燕輕依,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將個人信息全部敘述出來,期間,陳沫言簡意賅地刻意引導話題走向,解答了自己的不少疑問。
使用了【吐真劑】,又有芯片制定的詳細問題列表查漏補缺,除了一些極其隱秘、陳沫不欲探知的個人私事以外,他幾乎將燕輕依以及她眼中的祖爺爺燕豪的信息扒拉了個干凈。
由于凡人的記憶能力有限,不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都已遺忘到了記憶庫的最深處,若是沒有重大刺激,一輩子也回想不起來,因而陳沫一系列精妙的問話,使得燕輕依吐露了不少自己已然遺忘的辛秘。
一番你問我答下來,陳沫甚至比燕輕依還要了解她自己。
只可惜,燕輕依與燕豪的輩分差了太多,一輩子只見過寥寥幾面,使得陳沫對燕豪的情報收集,根本沒有多少。
至于,燕輕依所說的“有祖爺爺撐腰”,不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