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能來實(shí)乃西晉之幸,哀家早已讓人建好府邸,等國師入住。”
“貧道宿在丞相府。”
斛律茗柔語塞一瞬,隨即繼續(xù)說道。
“如此也好,西晉的未來還請國師大人費(fèi)心,國師所要哀家定會舉國之力求之。”
對于斛律茗柔的利誘,吳宇心生嘲諷,他要的豈是俗世的那些身外之物,不過不要白不要。
“太后娘娘無事,貧道先走了。”
不等斛律茗柔說什么,吳宇轉(zhuǎn)身就走。
望著吳宇的背影斛律茗柔臉上的笑意再也堆砌不出來,算了,她忍。
等吳宇走后,斛律哲書看了看斛律茗柔的臉色,試探道。
“吳宇此人太過目中無人。”
斛律茗柔轉(zhuǎn)頭看了斛律哲書,并未言語,但斛律哲書還是從她的態(tài)度中還是看出些什么,吳宇很得重用。
“姑母,還有一事,這慕容泠落……”
斛律哲書并沒有把話說完,慕容泠落的身份過于特殊,即便他不說也會引起重視,他不如把這件事攬下來,做好了還能邀功。
斛律茗柔的眉頭一蹙,雖說是慕容泠落將吳宇請下山來,但她畢竟是慕容雅的外甥女,他們不得不防。
“此事哀家來處理。”
斛律茗柔打算趁機(jī)試探試探泠落,看她此來長安意欲何為。
“是。”
斛律哲書的算盤雖然落空,可面上未有半分遺憾。
“招安明教一事如何?”
“洛冥要西南九城。”
斛律哲書聲音一沉,洛冥胃口實(shí)在太大,無論是他還是姑母都不會答應(yīng)。
“啪!”
斛律茗柔的玉手一下拍在龍椅的把手上,精致的妝容下滿是怒容,真是欺人太甚。
西南九城雖然占地只有一百五十萬平方公里,但卻是西晉除長安外最富饒之地,上繳的賦稅歷來最多,一個(gè)落草為寇的落魄書生竟然敢張口就要。
“繼續(xù)談判,壓低他的條件。”
“是。”
斛律哲書薄唇微抿,洛冥不好相處,他也沒有把握能在這樣的人手里討到便宜,可命令難為。
不再談這個(gè)話題,斛律茗柔繼續(xù)問道。
“楚氏一族處置的怎么樣了?”
“沒有找到嫡系公主,郡主楚楚也在追捕中失蹤了。”
斛律哲書拱手,說完立即心虛地跪下,但這并沒有平息斛律茗柔的怒氣。
“吳宇請不來,洛冥沒招安,楚氏一族還在,哀家要你何用!”
斛律茗柔看向斛律哲書的眼神愈加冰冷,讓斛律哲書如芒在背,只能誠惶誠恐地叩首道。
“姑母息怒。”
斛律茗柔掃了斛律哲書一眼,美目中帶著幾分不屑,庶出就是庶出,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要是恒伽在事情絕對不會到如今這個(gè)局面,可惜那孩子不愿意向著他們……
一想到斛律恒伽,斛律茗柔就不由想到了痛失愛子的大哥,被打擊的瞬間老了二三十歲,做什么都沒了熱情。
“你父親身體怎么樣了?這幾天怎么一直沒來上朝。”
斛律哲書繼續(xù)在地上跪著,不敢抬頭,回道。
“承蒙姑母掛念,父親的身體還是老樣子,這幾天有些不舒服。”
“以后你父親的事務(wù)就大半落在你的身上,讓哀家看看你能不能擔(dān)起斛律家族的重任。”
“是。”
斛律哲書眼中流過一抹精光,低下頭,壓下心里的激動。
斛律茗柔忽然感覺有些偏頭痛,扶著額,將手肘放在椅背上,揉了揉頭,閉上眼睛沖斛律哲書擺擺手。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