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謝太后。”

優雅悅耳的聲音響起，眾人相繼起身回到座位上。

斛律茗柔的目光落在還在望著她出神的泠落身上，左眉一挑。

“慕容小姐，哀家可美？”

“西晉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逢。”

“姑母是名副其實的傾國傾城啊。”

泠落的話落，斛律哲書瞬間鼓掌附和，帶起殿內一片掌聲。

斛律茗柔眉眼含笑，嘴笑得都沒有合上，臉上帶著幾分自得。

“甚得哀家心意，慕容小姐真是才女。”

“哪里哪里，泠落只是有感而發。”

泠落這話再次贏得了斛律茗柔的好感，慕容泠落的確很討喜，是個聰明人。

泠落的確帶著幾分阿諛奉承的心思，她的確很虛偽。

“慕容小姐此次前來長安有何貴干呢？”

也許是泠落的奉承話讓斛律茗柔少了些戒心，她也不再和泠落周旋，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泠落來長安倒是沒什么事，陪人過來玩玩，我與連云是因殤公子而識。”

她來長安沒事，是宮離殤來長安有事。

反正宮離殤也不在，泠落果斷將鍋甩給宮離殤。

“聽聞殤公子和慕容小姐一同去的青城山，今夜怎不見殤公子前來？”

“他好靜，不喜宴會。”

說起宮離殤，泠落的眼神不經柔和了幾分。

雖然斛律茗柔口中的宮離殤并非宮離殤，而是假扮宮離殤的斛律恒伽。

“殤公子在江湖上頗負盛名，卻無人見其真容，一句紫衣銀面傾天下，令天下女子傾心。”

斛律茗柔狀似不經意說道，泠落卻起了戒心，該不是斛律茗柔惦記上宮離殤了吧……

“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泠落并沒有正面回答宮離殤的容貌，雖然心里警鈴大作，可臉上的笑依舊如常。

斛律茗柔見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再與泠落閑聊，轉移話題道。

“慕容小姐請來國師，立了大功，哀家今夜趁此宴會特做封賞……”

說到這，斛律茗柔提高了聲音。

“來人，將哀家的賞賜帶上來。”

“帶上來”而不是“呈上來”，聽到這話，泠落心里頓時起了不好的預感，這賞賜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果然，一名太監帶著五名身著薄紗的美少年走了上來，這些少年皮膚極白，男生女相，很是陰柔，不過十四五歲，比泠落的年紀還要小。

“太后這是何意？”

泠落的眉頭微蹙，不解地看向龍椅上的斛律茗柔，有些明知故問，她實在是不敢相信。

“這些是哀家在調教的男寵里挑選的最為可人的五個，如今賜給慕容小姐。”

斛律茗柔眼波流轉，掃過下面的五個美少年，五人抬起頭，淺笑著向泠落走來，隨即跪下行禮。

“參見慕容小姐。”

“快起來。”

泠落被這陣仗嚇了一跳，站起來，伸出手虛扶幾人。

“太后娘娘的心意泠落心領了就不奪人所愛了，而且泠落的喜好與娘娘的喜好略有不同。”

說著，泠落的眼神掃了五名美少年一眼，眸中帶著悲憫。

這些孩子年紀還這么小，斛律茗柔這個毒婦禍害成年美男子也就罷了，連孩子都不放過，真是可惜了……

泠落此時并沒有聯想到與這些男寵年齡相仿，同時孩子的楚協。

“也罷。”

斛律茗柔倒沒有強求，慕容泠落既然不愿意收，她也沒有必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