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落抿唇,拔出了頭上的簪子扎進桌子里,一瞬間殺氣十足。
“我還就是善妒了。”
泠落大大方方的承認,不光是眾人震驚到了,就連宮颯琪也有些措手不及,哪有女人這樣自己承認的?
一直未語的宮離殤對于泠落的表現十分滿意,滿臉都是寵溺,果然沒白疼她,抱著泠落的手緊了緊。
“皇上的確是聽不懂人話。”
宮離殤突然開口說話,替泠落解圍,而且表現的十分護犢子。
璃王夫婦一同辱罵皇上……
被辱罵的皇上“……”
“璃王宮有王妃一人也就足夠了,想當年先皇和先皇后開創了一夫一妻制,這樣的優良傳統總是要流傳下去的。”
大殿陷入了沉寂,宮颯琪也沒有說話,他知道宮離殤既然這樣說,那他肯定是會做到的,他用情太深……
泠落因為酒的緣故,臉頰有些酡紅,一直抬著頭看著宮離殤,似乎是怎么看都不夠。
宮離殤的嘴角悄悄勾起,拔下了桌上上的簪子,放回到泠落的發間。
“本王先回去了。”
隨后,宮離殤抱著泠落起身,禮都不行,看都沒看宮颯琪一眼,直接就向殿外走去。
宮颯琪并沒有任何責怪,看著宮離殤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痛色。
他現在只有這一個弟弟了,他想親近他,而宮離殤卻恨他,故意疏遠他,這樣的兄弟關系該怎么辦?恐怕到死,宮離殤都不會原諒他。
想到這,宮颯琪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半晌,他才平復了情緒,如同往日般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們都下去吧。”
“是。”
即便這些舞姬們心有遺憾,但都叩頭退了出去,沒有人注意到舞樂袖中緊攥的拳頭
宮離殤離席不久,宴會也在寡歡下很快結束了。
在宮颯琪離場后,義興侯招來身后的宮女耳語了幾句,隨后和云王一同出宮回府。
馬車上
“云兄今日何意?鳳印怎么能交到一個來路不明、都不能稱得上是的王妃的人手里?”
“梓怡在宮中行事太過招搖,宸妃不不理事,靜妃不主事,后宮這些年一直都是你們木家的天下,小皇帝早就看不下去了。”
云王十分冷靜地解釋,木未聽他這樣一點撥立刻頓悟了不少。
“云兄的意思是說,小皇帝要利用璃王妃在后宮中對抗梓怡?”
云王點頭,突然一笑,小皇帝的鋒芒越來越大,再也不像曾經那樣事事受他們脅迫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更有意思。
“后宮這些年都沒有新晉的寵妃,小皇帝不敢再扶持外戚對抗我們,誰也不敢保證那是不是下一個木家……
如今璃王回朝,若是小皇帝利用的好,這可是一大助力,他們兄弟同樣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