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著她的眼睛。
“躲什么,我又不嫌棄你。”
泠落垂著眸并沒有說話,眼角泛著淚花,可并沒有讓它落下。
其實,泠落這要哭不哭的樣子才最為讓人心疼。
宮離殤不在追問,抬手撫著她完好的另一面臉,輕輕地觸碰,不敢用力。
“疼嗎……”
相比于幾個月前離別之時,泠落的臉更瘦了,顯得顴骨微凸,眼底的黑眼圈根本就遮不住,本來還有肉的小下巴已經尖了。
摸著讓人不舒服,能把泠落微胖一點,宮離殤威逼利誘,耗費了多少努力,如今都白費了。
泠落只是淺笑著,不疼,相比如流產的痛,這點疼算得了什么?
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泠落微微嘟著嘴,睜著大眼睛,仰起臉看他。
“親親就不疼了。”
見她撒嬌,宮離殤的瞳孔一深,扣住她的后腦勺宣泄著多日來噬骨的思念。
終于回到自己的地盤了,終于可以為所欲為了。
……
“不要!”
泠落被壓在床上,一手護住胸前的衣服,一手推阻著宮離殤的手。
宮離殤半支起身,喘息著瞇起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從再見到現在,泠落的確格外反常。
“又不要?”
在他逼人的目光下,泠落很是淡定,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他臂上的繃帶。
很是不解,今天這么累,他哪來的精力?不過她識相地并沒有問。
“你的傷……”
“不礙事。”
泠落越是拒絕,宮離殤越是想要,她的一再拒絕讓宮離殤的心很是沒底,就像缺了一塊一樣,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像隔了一層。
泠落此時的樣子讓宮離殤也看不透,只見她抬眸,直直看進他的眼底。
“宮離殤,我想要個孩子。”
曾經明明是一個矯情害羞的人,可泠落此時的語氣卻格外平靜,臉都未紅半分。
沒有人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有多痛,那是滴血地痛。
宮離殤并沒有察覺到泠落的不對勁,只以為福利來了,他笑了,眼里還亮著光,答應地很是痛快。
“給你。”
翌日
趁宮離殤處理軍事,泠落支走了木易,讓人找來了呂秋韋。
被泠落單獨找來,呂秋韋雖然意外,但并未多說什么,只等泠落開口。
泠落知道時間緊迫,并未浪費分秒,直接開口。
“呂爺爺,我是來請您幫我號脈的,但是無論結果如何,我希望您都能為我保守秘密。”
這便是泠落支走木易的原因,她那親爺爺,她最為了解,那張沒人把門的大嘴守不住任何秘密。
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呂秋韋忽然有一瞬陌生的感覺,以前的泠落有什么事不會這樣遮掩的,她這是長大了嗎?
“嗯。”
老人未多問,只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她,坐在了泠落對面的椅子上,將食指搭在她的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