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呂秋韋,泠落一個人垂著頭坐在椅子上,右手又放在了小腹上,流著淚苦笑,笑得很是悲涼。
夜里
宮離殤回來的時候,泠落正坐在床前做針線活,她難得靜下心來做這些,他知道泠落是不喜歡這些的。
宮離殤走近一看,才知這是衣服,而且都是小孩子穿的小衣服,很是迷你,泠落正認認真真地縫著一件小襖。
看到這一幕,宮離殤的心莫名觸動,腦海里頓時就出現了一副溫馨的畫面。
夫妻和睦、兒女雙、闔家團圓,這樣的理想生活以前的宮離殤是從來不敢想象的。
如今他有了泠落,有了牽掛,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并不遙遠。
宮離殤的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拿過泠落手里的未完成的衣物和針線,放到了一邊,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懷里。
“天黑了,明天再做吧,又不急。”
“唔……”
泠落閉上了眼睛,揉了揉疲憊的雙眼,乖巧地靠在了宮離殤的懷里。
“累不累?怎么突然想做這些東西了?”
其實,泠落不做這些,也不知道自己整日里該干什么,她現在不能閑下來,一閑下來就要多想。
而且那個流產的孩子還沒有入葬,這些衣服泠落是陪葬用的,總覺得愧疚虧欠,親手做一些,心里還能好受一些。
泠落想讓孩子如王陵,可這事瞞不住宮離殤,她還是得讓宮離殤知道,只是不是現在。
現在軍中事務太多,不能讓宮離殤分心。
即便心里想的再多,泠落的臉色也未變,抬起頭看向宮離殤,很是天真地反問。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孩子的嗎?”
看著泠落極為純凈的眼神,宮離殤目光灼灼,眼神不由深邃起來,大手不斷地在她的后腰上摩挲,聲音有幾分喑啞地附和道。
“要孩子?!?
“今天去干什么了?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和宇拓疆談判?!?
一說到正事,宮離殤的臉色不由嚴肅起來,眼神更是一冷,恨不得將這個人千刀萬剮。
泠落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經消腫了的半張臉,她對宇拓疆也沒什么好氣,打了一巴掌呢,她可記仇了。
木易的藥就是管用,這才一天泠落那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便好的差不多了,現在的臉上只是還存有一些紅痕。
泠落并沒有繼續問下去,那些公事也不是她該管的事,結果怎樣她也不好奇,反正宮離殤不是吃虧的主。
沖著宮離殤揚起了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的半張臉,很是得意地笑著問他。
“你看?!?
“嗯。”
宮離殤笑著低頭,在她湊近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即便移到了她水潤的唇上,將人壓到了床上。
“等一下。”
泠落推著他,趁機躲開,問出了這幾天一直糾結在心的疑問。
“小明呢?”
“小明?”
宮離殤有一瞬的錯愕,隨即反應過來,眸中閃過一絲暗光,泠落打斷他就是為了問別的男人。
不在泠落身邊的這幾個月一直都是明在保護她,出生入死也同生共死,一想這些,宮離殤都有些嫉妒了。
他不止一次問過明,這一路都發生了什么,可那小子什么都不說,哪怕宮離殤對他用刑。
宮離殤能猜出幾分,肯定是泠落之前便吩咐了,只是明明是他派去的人,現在竟然處處瞞著他。
這讓宮離殤有些惱火,而且明保護不力,他也不覺得懲罰明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明天。”
可宮離殤對于自己干了什么事并沒有和泠落說,只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