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情報處,耿直見到平川樹人正從中村櫻子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二人迎了個對面,簡單寒暄幾句后,平川樹人便匆匆忙忙離開。
進(jìn)到中村櫻子的辦公室,只見中村櫻子坐在辦公桌前,正拿著銼刀,仔細(xì)修著指甲。見耿直進(jìn)來,中村櫻子放下手中的銼刀,說道:“嗯,不錯??磥砉⒋笊贍敩F(xiàn)在是越來越聽話了,說早去早回便早去早回,不像以前,總敷衍我了。”
“我都說了,就是過去看看曉蕾呆著習(xí)不習(xí)慣,順便給她安排一下午飯。處理停當(dāng),我自然就回來了,哪里會敷衍你?!惫⒅闭驹谥写鍣炎由磉呎f道。
“現(xiàn)在也沒有外人,你站著干嘛,快些坐下。”中村櫻子指著她對面的椅子,接著說道:“我說過,你是我的愛人,不是我的下人,有外人的時候呢,做做樣子便可?,F(xiàn)在就咱們兩個,沒有外人的時候,可別這么見外。再說,你身手那么好,我還指你保護(hù)我呢。”中村櫻子理了理額頭的秀發(fā),說道。
耿直聽到中村櫻子的話,便不再多讓,坐到了中村櫻子對面,向中村櫻子問道:“我到門口,見平川中尉剛離開,他是不是帶來有什么好消息了?”
“哪能這么快就有消息?,F(xiàn)在行動處憲兵大多已經(jīng)派出去了,安排人手可謂捉襟見肘。平川中尉東湊西湊,才湊上了七八個人,去特高課重新勘察地道。吃過午飯就從情報處出發(fā),傍晚前能有消息就不錯了。我本想讓他再安排一組人,到王雨亭家中和辦公室重新搜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大島浩夫說的那個筆記本。不過現(xiàn)在情報處的人都派出去了,實(shí)在也是無人可用了。”中村櫻子嘆了口氣,說道。
“大島浩夫口中的一個筆記本,什么樣子,記的內(nèi)容我們都不清楚,兩個方向都沒有,上哪去找?我覺得,沒必要浪費(fèi)人力和精力,只要抓到王雨亭,不都真相大白了?!惫⒅备胶椭写鍣炎诱f道。
“是呀,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大島浩夫提供的情報,最有價值的就是這個筆記本。這個筆記本背后藏著的秘密,估計只要王雨亭他自己清楚。要是不好好利用這個筆記本做些文章,就可惜了?!痹挼竭@里,中村櫻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對耿直說道:“耿直,你還記不記得,王雨亭客房畫卷后面有個暗格?”
耿直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中村櫻子這么快就把筆記本和暗格聯(lián)系到了一起了嗎?耿直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記得,那個暗格是昨天搜查王雨亭房間時,在客房畫卷后面發(fā)現(xiàn)的。我們情報處正是以這個暗格為由,責(zé)令李芝蘭到情報處協(xié)查的。難道這個暗格與大島浩夫口中的筆記本有關(guān)?”耿直故作詫異地問道。
“那個暗格十分隱秘,里面卻空空無物,應(yīng)該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里面的東西被王雨亭本人取走,另一個可能,是里面的東西被其他人取走。之前,我一直覺得,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是被王雨亭取走的。不過,大島浩夫的話提醒了我。這個筆記本至少現(xiàn)在,并不在王雨亭身上。如果暗格里真的藏著王雨亭口中的筆記本,就應(yīng)該是被其他人取走的。如果這些判斷都沒問題,那在我們搜查王府之前,應(yīng)該是有人進(jìn)到過王雨亭的客房,取走了筆記本??扇∽叩娜藭钦l呢?”中村櫻子沉思道。
聽到中村櫻子的話,耿直心中一緊,心跳不由加速起來。王雨亭被情報處帶走協(xié)查后,與他有過關(guān)聯(lián)的人大都避而遠(yuǎn)之,去過王雨亭家的,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中村櫻子提審李芝蘭,那自己去過王雨亭家的事就會被中村櫻子知道。以中村櫻子的頭腦,很快就會把自己與王雨亭聯(lián)系到一起。在中村櫻子面前,什么事都像是透明的,自己想掩飾,是很難掩飾過去的。
不行,一定要先下手為強(qiáng)。否則,自己的身份很容易暴露。
想到這里,耿直的手下意識地伸向了口袋,摸了摸口袋中的手帕。